夫斯克机场,不顾参谋长邓简的劝说,独自搭乘一架fjzl-5“大风”联络机前往位于新伊利因斯克的第5军司令部,在那里,他没有见到第5军司令官赵民河中将。
“赵司令官呢?”
“他去二十师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在那里。”
一番辗转之后,钟夏火找到了赵民河。
“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将阁下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敌人赶回去。”赵民河平静地应道。
“你指挥的是一个军,而不仅是第二十师。”
“这个师受到的压力最大,三天之内,二十师被打退了三次,它已经濒临崩溃,昨天晚上我亲自带一个旅前来支援,可是今天我们遭到了敌人更凶猛的进攻,请阁下亲自来看吧。”赵民河呈上了望远镜。
虽然在空中已经看过了这里的情况,然而在地面上与敌人正面相对毕竟是另外一回事,钟夏火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望远镜。
两位将军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高大的土岭,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观察到纵宽十余公里的战场,在他们身边,步兵和骑兵一拨拨从后方开来,增援到火线上去,前方又源源不断地将伤员后送。火线上,炮弹炸起的尘土和硝烟不断吞噬着尽可能多的空间,密集的俄军步骑兵在炮火支援下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声势浩大的冲击,每次都几乎冲过了标志着华军防御线的一道小溪,最终却都在华军预备队的反击下溃退回去,溪草之间,遍是人马尸体。
“这里的师长是谁?”钟夏火问。
“少将薛福贵,他到第六十旅督战去了,那里是战况最险恶的地方。”
“把他召回师部,你跟我回军部,他的任务是守住这条防线,你的任务是指挥第五军反攻。”
“反攻?真的可以开始反攻了吗?”赵民河兴奋起来。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要你用第二十师牵制住尽可能多的敌人,而将另外两个师的主力保存起来,一待禁卫军迂回到敌第6集团军的侧后,你的第5军立即从正面发起有力反击,力求合围敌第6集团军主力,进而直接威胁乌兰乌德。”
“您的意思是,要把禁卫军主力投入对敌第4集团军的攻击?其他各军受到的压力也不小,难道要放弃他们?”
“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全力摧毁第6集团军后,乌兰乌德必然门户大开,敌军就不得不放弃其他各路的进击而回援中路,我们便可以为赤塔要塞的攻略争取时间,待赤塔攻克以后,第1军和朝鲜集团军一回到战线上来,俄军就更无取胜的可能了。”
“明白,属下必皆尽所能以实现司令官之战略!”从基层历经百战而爬到这个位子上的赵民河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做,而这也正是刘云提拔他的理由。
话音未落,一阵密集的炮声隆隆滚来,俄军新一轮的攻势开始了。
死神还有许多时间收割许多无知无觉的廉价生命。
预备第二十步兵师还将在血泊里浸泡三天——虽然之前的三天里他们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员。
三百六十公里外的赤塔,华军第一野战军和朝鲜集团军已经在血泊中浸泡了超过一星期。
自五月十九日发起总攻以来,赵飞雪中将指挥的赤塔攻略部队伤亡数目居高不下,一星期内,华军第一军及朝鲜集团军共阵亡近8000人,伤23000人,要塞却巍然不动。
新的三波次进攻方法仅在攻取敌堡垒前沿阵地时有效,随着进攻的深入,面对几乎无法逾越的深沟高垒和密密麻麻的复合障碍群,“亚洲人的肢体和衣料碎片鲜艳地挂满了钢筋混凝土堡垒前的铁丝网”。
距离大本营规定的时限只剩下三天了。
攻略部队参谋长秦飞叶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赵飞雪却还在司令部的大堂上悠哉悠哉地品茶。
“你怎么还有闲工夫喝茶!到了时限还没拿下要塞的话,武威公发起威来,我们的脑袋就危险了!”
“我们还有生力军,敌人却已经到极限了。”
面对随意拿生死吆喝的秦飞叶,赵飞雪仍旧是一副欠揍的懒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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