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去……我就想看我儿子穿着军装向我敬礼的样子。”
梁天河低着眼皮吐了一串烟圈:“开玩笑的吧……”
张一叶看了一眼抖动的马车顶篷:“那当然……”
有时候,一个人的愿望可能真的就那么简单。
马车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停了下来,广场北面那幢被铁丝网和沙包掩体围住的三层洋楼便是西部方面军前方司令部驻地。迎着明媚温和的阳光,楼顶高高树起的一面龙旗正随风招展。
两位上将一下车,一名年轻的中校就迎了上来:“梁司令,张参谋长,你们来了,钟司令在上面等着呢,请跟我来。”
梁天河和张一叶对这名中校已经很熟悉了,他就是钟夏火的副官姜子昌,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与长官钟夏火的形象几乎完全相反。
姜子昌必恭必敬地将梁张二人引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前,在门上敲了两长三短的暗号后,门内传来钟夏火那座人肉大钟特有的轰鸣声:“进来。“
门开了,房间里只有一张方桌、四张椅子和两名四星上将,桌上摆着地图、手摇电话机和毛瑟手枪,惟一的一扇窗户向外敞开着,斜射进来的阳光宛如棱角分明的光柱,被映出原形的灰尘在其中飘飞或游动。
“姜副官,把门关好,然后到二楼值班室去,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上来报告我,顺便告诉外面的卫兵,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任何人放上三楼。”
“是!”
姜子昌的行事准则就是无条件地服从上司,即使上司不时会摆出一副不信任自己的面孔。
门关好了,梁天河和张一叶自觉地坐在了方桌边空缺的两张椅子上,梁天河面对着方面军司令官钟夏火,张一叶面对着方面军参谋长邓简。
“既然人到齐了,我就废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吧。”
钟夏火抱着手、满脸严肃地开口道,棱角分明的大脸更显坚实硬朗,宛如刀斧雕琢的花岗岩。
“大概三小时前,我收到了国防部那边直接发来的甲一级密电,大致内容是,一支自称来自2039年的时空特遣队在我们以前的抵达点附近出现,声称要把我们这些逃犯捉拿归案,还向我们勒索价值超过一千三百万华元的黄金和宝石,今天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他们还以刘队长不肯把我们的同志交给他们做人质为借口,向北京城发射了二十多枚配有燃烧子母弹的重型火箭弹,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梁天河捏紧了拳头,张一叶张大了嘴巴。
“电报上还说,虽然事情来得突然,但局势尚在控制之中,在京众同志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此次事件,前线诸位同志在京的家人已安排送往上海由肖如海负责保护,前线诸同志应安心履行当前职责,没有最高指挥官刘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大本营明天将转移到天津,在大本营发出新的指令之前,前线诸同志应继续执行大本营四月二十九日之前发出的最新指令。”
钟夏火说完,看了看梁天河:“梁司令官,你怎么想。”
梁天河点起一根烟,沉吟的同时微微露出泛黄的牙齿,消瘦并且略显苍白的脸上已经覆盖了大片粗硬的的胡渣。
“既然上面都这么说了,那我们遵命就是了。”
钟夏火又转向张一叶:“张参谋长,你呢?”
张一叶这时才想起应该把张大的嘴稍稍合拢起来,否则现在的样子似乎是要把眼前的顶头上司一口吞下去,他的脸本来就比较圆满,嘴巴又大得离谱,用来吞食人类还是大有前途的。
“我觉得,我觉得还是服从上面的命令比较稳妥吧,这也是武威公的意思嘛。”
钟夏火失望地叹了口气,又转向了邓简:“你呢?还要坚持你刚才的看法吗?”
外形消瘦文弱的邓简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金边眼镜,点头道:“是的,我还是认为,在事情明朗化之前,我们不应该轻举妄动。”
钟夏火头顶的火山瞬间喷发:“什么狗屁明朗化!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难道要等北京的同志们被特遣队干掉以后才去考虑应该做什么吗?***,竟敢向我们神圣的帝国首都开火!战争已经开始了!首都危险!我们的领袖危险!我们后方的同志危险!我们十几年来打造的帝国危险!你们既然都没胆,我自己带兵回去灭掉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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