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乔姆山,东部方面军前指。
刘百良阴沉着脸,表情与外面灿烂的阳光丝毫不妥协。
五天前,三十三旅强攻基米尔山主峰附近的d堡垒,旅长方申思准将不虚战前誓言,当场阵亡,其下九千余官兵伤亡近三分之二,彻底失去攻击力。
在趁夜撤出了阵地上遗留的伤员后,自四月八日清晨起,华军重炮开始不分昼夜地连续轰击d堡垒和4号炮台一带,白天主要发射穿甲弹和高爆弹破坏工事,晚上主要发射榴霰弹以杀伤抢修工事的俄兵。
四月十一日,天气放晴,浮空部队倾巢而出,大本营直属集群的中型以上飞艇满载五百公斤级炸弹集中轰炸d堡垒和4号炮台,一天内投弹451吨,同日,十八门三零五毫米攻城炮和六门三八零毫米巨型迫击炮猛烈轰击d堡垒,从十一日凌晨五时至十二日晨七时,这些巨炮26小时内投射的炮弹总重超过1000吨。
现在是四月十二日晨九时,步十三师的三十七旅将在四小时后对d堡垒发起新一轮总攻,作为战役预备队的第一百旅集结在阿尔乔姆山后,随时准备接替三十七旅继续攻击d堡垒。
刘百良不是不相信巨炮和重型飞艇的威力,他只是开始不相信他的部队。
经过多次恶战之后的第三野战军消耗很大,各前线部队新兵充斥,军官和士官的补充也大成问题,不得不以大量的军校在校生补入基层部队,“菜鸟团队”、“菜鸟连队”比比皆是。基层部队的战斗素质惨不忍睹,使得较为复杂的战术部署越来越难以实现,指挥官往往迫不得已采取近似“万岁冲锋”的简单战法——这又使得消耗加剧,部队战斗素质进一步下降,形成恶性循环。
部队的战斗意志也大成问题,惨重的损失严重影响了士气,歇斯底里的恐惧如滴入水中的墨般四下扩散,阵前溃退和抗命不前之类的违犯军法案层出不穷,甚至有士兵为了逃避进攻而杀死长官的事件发生。
现在,维系部队士气的最有力手段,就是己方强大的重炮火力和敌方所没有的空中兵器了。
山后的重炮又开始怒吼,“强云”重型飞艇和“紫云”中型飞艇庞大的躯体绚丽地覆盖了天空,眨眼间,整个基米尔山陷入了浓厚得发狂的烟云中,但是刘百良那恶劣地反抗着天气的表情并不曾因此而有半丝的松动。
参谋长王直从他身后递给他一张纸片:“刚才航浮集群的参谋长马恒明上校亲自上天转了一圈,发来这个报告,说是主峰附近的d堡垒主体已被夷平,4号炮台上的重炮掩体也基本上被摧毁,整个主峰附近布满了巨大的弹坑……”
“我们还有多少重炮弹的储备?”
刘百良很现实,他不得不现实,现在的情况和八年前本州岛上的关原之战不同,当时刘百良指挥的精锐禁卫部队面对的是由后备兵和民兵凑合成的垃圾日军,对方所谓的掩体线不过由若干半人深的单个土坑和几排沙包组成,某些衣衫褴褛的农民手中居然还有竹枪!
而面前的俄国人装备有马克沁机枪、速射炮、重型加农炮、带电铁丝网、探照灯、无线和有线电,居高临下躲在纵横交错的混凝土工事中,已经整个整个地毁灭了无数的联军连队。
在爆破坑道的作业迟迟未能进展的情况下,只能以连续的重炮打击和飞艇轰炸对敌人的工事群进行毁灭性破坏。
然而,为整个战役储备的大口径炮弹和重磅炸弹毕竟有限,东部方面军的补给压力虽然不及西部方面军那样严重,但也不可能立即向前线集中较大数量的重型弹药,而且重炮过于频繁的射击会造成身管磨损加剧而导致身管使用寿命缩短和射击精度降低,届时更换炮管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全部的储备都在阵地上了,方面军全部二十七门三零五和九门三八零毫米攻城炮,今晨八点前的储备为三零五毫米弹三千八百发,三八零毫米弹九百发。”
“命令炮兵司令,留下其中一半的炮弹,我不能肯定今天就能结束战斗。”
“我觉得今天应该能够解决战斗……”
“我只想看到事实,把我们的感觉都丢进粪坑里去吧。”
刘百良愤愤道,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枪。
后面的副官报告:“空军第三号浮空哨报告,敌舰4艘出港,驶向东湾。”
“已经通知联合舰队和东部海岸炮兵司令了吗?”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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