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便莲步轻移,一脸淡然的坐在了桌边的红木凳上。
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兀自给到了杯薄荷茶心平气和地喝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瞟着跪在殿中的紫荆。
紫荆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不对!应该是从苏盼琴进屋的那刻起她就开始发毛。
她虽然刚进宫不久,但从别人那听来许多宫里的条条道道,也知道有时这些平日瞧着最是温和良善的主子,罚起人来才是最狠毒、最厉害的。
就这样,在苏盼琴沉默饮茶地这段时间里,紫荆不禁在脑补充了许多血腥、暴力的画面,她的身子也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开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盼琴,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
苏盼琴瞧着时候差不多到了,便朝来喜使了个眼色,来喜快步上前将紫荆口中的抹布拿了出来。
“小主,小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抹布刚刚拿出来,紫荆便大声呼喊辩解着。
“你胡说!”青柳厉声喝道:“我之前明明看见你将紫藤指使开后,便悄悄流进小主的内室,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小主,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你还敢胡说,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我还会冤枉了你不成!”青柳柳眉倒竖,忿声道。
“小主,奴婢不过看今日青杨和青柳两位姐姐都随小主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请安,这内室肯定没有收拾,紫藤又笨手笨脚的,怕她打碎了小主屋子里的宝物,奴婢才自己进去打扫的。根本不是想青柳姐姐说的那样在找什么东西!”紫荆说完,还微微挑眉看了眼青柳。
这一眼更是令青柳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走上去“咵咵咵”的扇她几个耳光。
苏盼琴看了青柳一眼,青柳便气鼓鼓地扭开头不再瞪那紫荆,这是就见苏盼琴唇畔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开口说道,“你说你没有在我屋里找东西?”
“小主若是发现屋里少了一样物件,就算是奴婢拿的!”紫荆有恃无恐地辩解道。
“青杨。”苏盼琴轻声唤了一声。
青杨便转身走进了内室,紫荆紧紧地盯着青杨的背影,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因为她也知道这青杨平日虽然话不多,却最是谨慎细致了。紫荆不禁低下了头,安慰着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同时,她也暗自祈祷着一定不会被发现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可是,当青杨端着那鎏金香炉和桃木匣子走出来的时候,紫荆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小主,奴婢发现,这香炉中加入了一点无味的白色粉末。而这桃木匣子也是被人打开过。其他物品到是没有什么变化。”青杨将两样物件轻轻放在桌上,平声回答道。
“这两样可是你动的?”
“奴,奴婢,不知道小主,小主在说什么。”紫荆嘴硬道。
“哦?我这香炉里可是从不添香的,你倒是说说这白色粉末是什么?”苏盼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有,这桃木匣子里的绢花都是我让青杨仔细摆过的,只要有人稍稍一碰这位置就会变。这些你可知道?”
紫荆没有想到这苏盼琴竟然如此谨慎,眼底闪过一丝的慌张,喏喏开口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小主你让奴婢说什么呢!”
“若是有人打开这桃木匣子碰了那里面的东西,她的手指一炷香后,必然会变黑。”
因为紫荆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青柳来喜几个给反手绑住了,根本没机会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没有变色,便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奴婢之前不过是收拾小主桌案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墨,奴婢根本没有动过那桃木匣子啊!”
“哼!”苏盼琴冷笑一声,“来喜,去把她的手解开让她自己看看。”
来喜给她松绑后,紫荆飞快地将手在背后擦了两下,才伸到前面来,“奴婢手上的墨真是刚刚不小心……”
紫荆忽然不说话了,因为她分明看见自己的两只手上白皙无暇,一点黑色的痕迹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墨渍了。
她惶恐地抬头,看向苏盼琴,就见苏盼琴的唇角定格了一抹冷笑,正目光盈盈的看着自己,紫荆不由打了个冷颤,就听到苏盼琴的声音透着不同平日的冰冷从自己头顶传来。
“紫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