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口好干,嘴里的好像是放着一把强力干燥剂将所有的水分全部都吸干了一样,喉咙里像是吞了一颗赤红的焦炭一样火辣辣的,而脑袋里也好像有无数小人拿着凿子叮叮咣咣地乱砸一气似的。
真不愿意恢复意识,宿醉是贪杯之人永远的通,头一天无论是如何尽兴地开怀畅饮,第二天早上却一定要经历这如同修罗场似的试炼。但即使是这样,那杯中之物的魔力却总能够让人很快地忘却这痛苦的经历。
“好疼啊~~”
冯侃抱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最后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看上去很有教养很傻很天真,有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那个傻小子给推上酒桌去做那最后一个炮灰……
究竟说过些什么呢?嘛~~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有谁能给咱倒杯水啊?
“呃~~~”
同样要死不过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然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其实是缠在另外一个家伙大半个身子上的。
痛苦的表情,死鱼一般的眼神,不用细想都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其实和旁边这位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
“呃~~水……”
同样的诉求从另外一张嘴巴里漏了出来,这倒倒让冯侃省了开口的力气,能够捎带着沾点儿光那可是在好不过的了,这就是懒人的处世哲学——这家伙就是个标准的懒人。
“……你是谁?”
布满血丝红彤彤死鱼一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焦点,接受了酒精残酷洗礼的大脑也终于有些转动了起来,那个一只手还搭在冯侃肚子上的年轻男子直不愣登地问出了一句比较像正常人该考虑的问题。
“……你又是谁?”
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面前这个家伙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到底见没见过呢?
“……这里是哪里?”
“……看这充满现代人文艺术气息的天花板……这里估计是游骑士协会……”
“……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你看那个标志就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墙壁上面挂着一面车轱辘大小的游骑士协会徽章,只要是圣奥斯坦人没有不认识这个标志代表着什么的。
“……游骑士协会?……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话说你到底是哪个啊?还有……麻烦你把手从我的肚子上拿开好不好?我不习惯被男人摸的。”
有人说,“男人有了烟,有了酒,也就有了故事。”
故事是有了,不过脑子好像不见了。
年轻人没有理睬冯侃的调侃,吃力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呆呆地发愣,看那个样子有些颓废的味道。
“……要起来吗?麻烦给我倒杯水。”
空腔里干燥火辣的感觉提醒他要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冯侃懒洋洋地摆摆手,他可是随意的很,难兄难弟就要互相帮助嘛。
“…………”
年轻人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低垂着头喃喃地嚅嗫这什么。
“……不知道水在什么地方吗?……对了,我也不知道。”冯侃僵硬地扭了扭头,然后看到周围地板上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全部阵亡了吗?”
说实话,他是第一次到游骑士协会后面的酒场来,实在是没想到,游骑士协会的后门就是酒场的入口,还真是一体化的设计呢。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充满痛苦和忏悔的语气,那个年轻人捂着脸懊悔地悲鸣着。
“呃……喝酒难道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吗?”
“……我……我已经失去作为骑士的资格了……”
“……不~是~吧~~~~?”
什么意思?冯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有哪条规定说骑士不能喝酒吗?不对话说回来,原来你不是游骑士,而是个正骑士啊?”
“……”
年轻人没有解释,或者说他懒得解释。
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那个组织都不会硬性规定不许喝酒,在作为一名骑士之前他首先是个男人是男人一生当中总会去接触那杯中之物几次的。
但是喝个烂醉如泥那可就问题大了。
特别是今天。
今天是巴尔多连要到王立英雄骑士团报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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