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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办?……“我咋知道咋办!”秦老爹气呼呼地低斥一声,眼角扫到了秦吴氏,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都是你们俩个臭婆娘!要不是你们当初把她赶出去,还有今天这麻烦吗?你这个做娘的,怎么这个心狠!”
秦方氏被秦老爹喷了一脸的唾沫子,心里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骂道:“当初不是你让我赶她走,我能赶她走?再咋说,那也是我肚子里十月团的一块肉!你这个死老头非得说她给老秦家丢人了,说她不值钱了,你也不想想,再不值钱,那也是个好劳力啊。在家拉磨,还省下一头驴子钱呢。”
秦方氏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声音已经大到可以让旁人听到了,秦家人无论怎么给她打眼色,她就是看不到,兀自地发泄自己的脾气和心里的不爽快。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围观的人,看他们一家子人的眼色中已经没有了最后一点子的容忍了。
“简直,**不如!”不知道周期是什么时候来的,等到众人发现他的时候,这个上了年纪的儒者,拄着拐杖,狠狠地戳了地面。
“**不如的东西!世人只说儿女对父母如何不孝,却不知,这世上还有父母如此猪狗不如的,父母对儿女不慈,儿女如何给父母尽孝?你们秦家若只是亏待了秦娘子,那也就罢了。却不知,你们这对做父母的竟然是如此错待秦娘子的。也难怪她不肯随你们回去。”周期恨极了走上前,狠狠指责了秦家人。
“周先生”的名声,在这十里八方,在这凤凰山一代,还是如雷贯耳的。秦老爹脸色越发难看了,他的大儿虽然已经成了家,也有了孩子了,但是大儿从小就是读书人,他们秦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儿身上啊。
凤凰村的周先生已经是老牌廪生,关键是他家周老夫人乃是官家小姐,要是能够与周先生交好。秦老爹认为这对他大儿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家也正是在积极地寻关系给周先生搭上关系,现在好了,关系没搭上,却先让人恶了他老秦家。这可咋办哟。
秦翠站出来,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揉红了眼,才恭敬地走向周期的身前,一蹲身,给周期行了一礼。
“多谢老先生替小妇人做主。多谢老先生肯仗义执言。”
周期脸色微缓,看向面前这个最近名声鹊起的神医娘子,见她虽然形容憔悴,双眼发红,眼白中遍布血丝,但含腰拔背,站得笔挺,面容毅然坚定,眼中神情更是写着决绝。
虽然没说话,但是周期却看懂了她的选择和决绝。
周期点点头,冲她说了一句:“你放心,今天,今后,你就是凤凰村人士。老夫写一封函件,请县衙批下你的户籍。”
周期一句话,秦翠倏然抬头,黑眸盈满泪光,激动一拜:“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这份恩情,小妇人定当铭记在心。”
周期又眯了眯眼,扫向秦家人,冷然喝道:“还不走?”
秦老爹脸色灰白,索索溜溜地领着秦家人,夹着尾巴,在众人的眼神中灰溜溜地逃走了,那速度,可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众人看牛车颠簸,就快要散架了,可见那速度是有多快了。
秦翠又向众人一拜,道:“乡亲父老的今日的恩情,秦翠无以为报,且让我以美食招待乡亲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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