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9月13日回到家中,到了9月15日,也就是在张铁回到家里三天后,他的老妈病倒了。[
张铁老妈的这次病来得毫无征兆。
就在张铁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14日,那一大早,为了避免家里人笑话,和张铁折腾了一晚上的琳达,贝芙丽和菲奥娜三人还像往常一样早起,到主宅给公婆请安,然后一起吃早餐,那个时候张铁的老妈看起来也还正常。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再次聚在一桌吃饭,张铁老妈的胃口就清淡了一些,少吃了一碗饭,当时大家都没在意,因为老妈的身体一向都好,谁都没想到15号早上,张铁老妈就病了,在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突然感觉头晕,一下子天旋地转,就坐倒在。
张铁和张阳两兄弟都大惊,整个张家的宅子里也一下子乱了起来。
……
15日中午,主宅张铁父母的卧室外面,张铁,张阳,还有两人的张铁的大嫂与琳达他们,都安静的等待着。
整个怀远堂最好的医生已经入房为张铁的老妈诊脉看病,为了不影响医生看病,那原本围在房间里的众人都暂时出来,房间里,也就只有张铁的老爸在。
张铁虽然已经是骑士,但却并不是医生,对怎么给人看病这种事,也并不精通。而作为丹药师的张阳,也只能算得上是半个医生,在自己老妈生病而两兄弟无法确认病因的时候,也只能把这种事交给最好的医生来做。
“最近这段时间老妈的身体怎么样?”张铁问张阳。
张阳苦笑了一下。“你知道,老妈的身体一直不错,再加上这几年中老爸和老妈一直吃着全效药剂。家里家外的各种事情也不需要老妈再辛苦操劳,我都不知道老妈怎么一下子就病了!”
两兄弟正在说话,那卧室的门打开,张铁的老爸陪着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经雪白如银的医生和医生的女助手走了出来。
“穆神长老……”看到张铁,那个医生和医生的助手不敢托大,连忙向张铁行礼致意。在怀远堂,只是这个长老的身份就足以压死人。
“孙先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张铁倒很客气,连忙走上前一步,着急的问道。
“嗯。这个……”那个医生看了看周围,有些欲言又止。
“那就到小客厅里再说吧!”张阳对着张铁使了一个眼色,张铁点了点头,对琳达几个人说道。“你们先和大嫂她们到房间里陪我妈说一下话。我随后就来!”
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进入房间。
张铁,张阳,张铁的老爸张平和那个孙医生则来到了住宅的一间小客厅之中,孙医生的那个助手则在张家宅内仆役的带领下安排了去另外的房间暂时休息。
在看到只有四个人的时候,那孙医生也就说出了实情。
“老夫人的病并非身疾,而是心疾!”孙医生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孙医生的年龄要比张铁的父母年龄都大,但因为张铁是家族长老。地位尊崇,作为家族长老的母亲。这孙医生也只有用老妇人的尊称。
心疾?张铁,张阳,张平父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孙先生,能否说得详细一点!”张平开口说道。
“我刚才和为老夫人细细把脉,发现老夫人身体五脏诸脉并无异常,唯独心脉有忧结之相,此为终日担心牵挂所致!”
“啊,怎么会?”张阳双眉一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孙医生的话几乎就是说老妈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过得不开心,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简直感觉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孙先生,我家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这家里平日并无让我母亲操劳之事,在这家中,无论儿媳还是一干后辈子孙,在她面前都是乖巧孝顺,家里谁都不敢逆着她的意思去做什么事,我母亲平日在一干孙儿面前也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很高兴,怎么可能还终日担心牵挂,心脉忧结?”
“老夫人之病,并非生活不如意所致,而是心中时时牵挂担忧着什么人或什么事情,常年积累下来,才造成这心脉忧结,一朝爆发,才让老夫人浑身无力,精神不振,而且我观老夫人这心脉忧结之相,也并非短短两三年之内开始形成的,而是差不多已经积累了十年光景了。这十年之中,老夫人心中始终无法放下什么人或什么事,终日担忧,这才忧结成疾。”
听到这话,张铁就陡然如遭雷击,一下子定住了,十年,自己889年加入诺曼帝国铁血营开赴卡鲁尔战区参战,一直到此刻,这时间,不刚好是十年么?
孙医生认真的解释着,没有注意到张铁那陡然有些发白的脸色,还转头问张平,“尊夫人这十年之中,可常常夙夜忧思,放心不下某人或某事,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为身之主,心脉不畅,百病齐来,如果不能把老夫人心中牵挂之事解决,让老夫人彻底打开忧结开心起来,仅仅依靠药物之力,短时间或许可以让尊夫人的身体有所起色,但病根不除,时间长了的话,恐怕尊夫人的这病情还有加重的可能。”
张平想说什么,在看了张铁一眼之后,也是常常叹了一口气,“多谢孙先生,我知道了,还请孙先生留下药方,我们就在家里先慢慢调理几日,如果有问题,我们再请孙先生来看看!”
那孙先生点了点头,就在桌子上拿出药签写了一串药方出来,药方写好,张阳第一个接过,看了一眼药方。点了点头。
“张阳,先送孙先生回去吧!”张平吩咐张阳道。
张阳看了张铁一眼,点了点头。客气的把这孙先生送了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张铁和张平,张铁才把目光转向了他老爸,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爸爸……你说……这些年,老妈是不是每天都在担心我?”
张平脸色一下子黯然下来,“你妈平日不说,可是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经常喊你的小名,果果,果果的叫。有时候还会突然惊醒,你日日在外征战厮杀,从你当初离开黑炎城参加诺曼帝国与太阳神朝的战争之时,你妈在家里。就已经慢慢开始吃素。终日为你祈福,这事你妈还不让我告诉你,说怕你分心,在战场上更加的凶险,这些年中,只有你回到家里的那短短几天,你妈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睡得安稳一点,那一次你把琳达她们送到怀远郡。自己一下子消息全无的失踪了几年,那几年中。每天早上,你妈的枕头都是湿的,前天你回来,说起在塞尔内斯战区和在安普顿城外的遭遇和战斗,你妈回到房间的时候就流泪了,她说,如果这家中的富贵需要你去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拼杀换来,她还不如去卖米酿,还能换你一个平安……”
听着老爸的这些话,张铁的眼睛红了,眼泪汹涌而下,张铁都没想到,自己离家在外这些年,居然让母亲如此担忧,十年之间,都没有睡过几个安稳觉,居然忧结成疾。
细细想想,这些年自己仗着有黑铁之堡在身,次次都在鬼门关之前转悠,在刀尖上跳舞,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妈的感受,从来没有考虑过老妈在家里会为自己有多担心,实在是混蛋之极。
父母恩重如山,自己枉为人子。
曾经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的老妈,那每日又是该如何担心自己,担心自己能否再次活着回到她的身边。
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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