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紧密,我承受的艰难,可今日,我倒很想坐下来,静静的等着他恢复精神,在他饱满了心情时和他说说我不想这么待下去的心思。
虽然知道我说什么、对谁说、我都不可能走出这秦王宫,可我还是想说些什么。不说走出去的事,随便什么,就算是说说姬绾昏迷的事情与我无关也好,我就是想说说。
嬴政是秦王宫和这个时代的主宰者,我无意闯入进来,心虚脚浮,我必须要和嬴政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
“有心事?”
嬴政突然发问,我吓了一惊。
或许是我没有走出寝宫让嬴政觉得奇怪,所以嬴政微睁了眼睛,把注意力投向我。
这是和嬴政交谈的好时机吧?可说些什么呢?
“王上没睡着啊?”我局促了身子,端端站好。
嬴政粗重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力道半坐起来。我忙小碎步上前,拿了软靠垫在他身后,然后直立在他软榻边。
嬴政闭目、甩了甩头、又眨了眨眼睛,疲惫的神情好了不少。
“田溪,那日你与绾儿到底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目光没有凌烈,也没有温柔,只是无波澜的看着。
我该说些什么呢?
蹲下去,我仰望嬴政,目光柔和而虔诚。
“王上说过信奴妾的,”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看着,说:“奴妾没对让夫人不利,她昏迷一事,不是奴妾做的。”
嬴政盯了我有一分钟,我一直镇定的回望他,任由他看我。末了,他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御医说,古籍皆言此毒无解,然绾儿服用嘉应子量少,用医治其它毒物的解药去解,或许可以一试,可,终究是九死一生。”
他语速很慢,听上去很镇定,但我想我听到的应该是和平日里他说话的音色不同的,虽然无从核实,但我坚信我是听出了些感**彩的。
生鸡蛋与赤砂糖相克,无疑解,若是再乱用药,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以毒攻毒了,可以毒攻毒我只在武侠小说中见过…
难道姬绾真就这么死了?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我的音色很干,我想我是知道答案的。
在两千年后有胃镜的时代还不一定能够救活的毒性,这会儿能医治的好吗?可我还是想问问,我依然期待奇迹的发生,发生在姬绾的身上!
嬴政转了转拇指上的玉谍,面色沉静。
“御医们说,最保险的法子就是以人试药,让不同的人服用不同量的毒物,然后用不同的解药去解,兴许能够找到解绾儿毒性的药种与药量。”
嬴政的神态与音色和面色一样沉静。
只是听他说话的我,被重重的惊了心!
以人试药——为了救一个人,得陪上多少人命啊!!!
一股寒意袭身,袭的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身,恐惧封喉在脖颈处,为了嬴政相信我没有在抗拒他的决策,所以我于面上拼命的保持冷静。
“王上,奴妾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希望他能是觉得我是好心献策,而不是敌视他的做法。
“讲。”
他微微眯上眼睛,凝神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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