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情理之外。
迎之必达!迎之必达!迎之必达!
死灰般的心泣血一样绞痛,却又固执的升起一缕希望:或许是形势所迫,或许是相公太过难做不得不为之呢。
是的,他是有苦衷的。
一定是!
洛葱见我呆坐着,不安的问:“公主,相爵说了什么?”
缓缓输出一口气,我握紧相公给的秘符,喃喃自语:“他是爱我的。”
一定是!
“听闻近来匈奴和秦国闹得不可开交,但胜负就要见端倪了,到时候秦王一定会下制命册封公主,公主可想好了?”
“我本就没有想。”
我想不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理了理血红的华服,我走到院子里,弹了两下相公为我做的桐木琴,叹息:“顺其自然吧。”
嬴政有些日子没有入众王妃宫中了,他一定很繁忙,繁忙的忘记了男女之欢,所以也不再有新纳妃妾的想法——在古代真的很无聊,无聊的我经常这样为自己繁锦的前路妄想。
但妄想似乎永远都是痴心的,痴心永远安插不进现实里。
稀里糊涂挨日子,很少出门,偶尔一次居然也能遇到舞夫人。
作了福想要绕道而行的,但显然没那么省力,舞夫人看我的模样有一种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对待她的嚣张。
“入秦王宫数年得以宠幸,虽侥幸承恩,但却被圣驾遗忘;凄然冻僵在王上书房,虽娇居数日,但似乎又落了空。”舞夫人声情并茂的做足叹息状,道:“若是再无名无分,齐溪公主你可如何自处才好呐。”
我垂目,当做没听到。
绕着我走一圈,像是满腹心事为我焦虑一般,她又说:“也不能怪匈奴闹的不是时候,即使是齐溪公主你在穹阳宫的日子里,王上夜夜安宿的也是本宫和让夫人的寝殿,所以齐溪公主虽为‘凤凰转世’,那也得龙颜愉悦才能被认可。”
我知道,我和姬绾她们入宫时是舞夫人最得宠的日子,那时候因同为赵国人的缘故,嬴政的母亲和舞夫人关系甚好,加上舞夫人诞下王子,又年轻貌美,所以一直红到了今日。
当然,从锥脸月貌、冰清玉洁的燕国姬绾存活下来之后,她就不再有独宠的荣光了。
“让夫人做的就很好,王上很喜欢和你一起入宫的她。小模样虽不如你,但舌巧笑甜的功力可比你好太多。”
我就知道她的目的是让我和让夫人斗,她好从中获利。
“秦王妃们个个都是女中豪杰,雅致聪灵,田田溪心中仰慕,不敢攀比。”真抱歉,我让她白白浪费精力来挑拨了,我真的无心争宠。
“果然是大国公主啊,真个是清高无顶,不食人间烟火呢。”虽无一句恶言,但舞夫人却说得没有一个字不是讽刺的。
舞夫人是赵国舞姬出身,所以我不便接茬评说身份的贵贱。
“舞夫人赞誉田田溪愧当,舞夫人慢走。”我作了福,见舞夫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自己先离开了她。
虽然无心争宠,但言多必失的危险我还是懂的,不想做王妃归不想做王妃,我还不想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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