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在给自己的士兵打气,要他们死命顶住。
且末的骑兵还在三箭之外,风陵旅的弓兵们的手指就已经摸上了箭矢,但却没有弯弓的意思,他们的每一丝力气都要用得恰到好处。每个弓手的箭壶里有五支破甲箭,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重甲部队的,这玩意贵得很,战场上能让你用的时机也不会太多,所以一人只装备了五支。
且末的骑兵进入冲锋距离后,开始逐渐加速,风陵旅的阵型内也响起了几声急速又短促的哨音,那是自由射击的意思。不过自由射击也不是随意射击,弓手将会在三个固定的仰角进行抛射,对军阵前的空地进行覆盖。
破甲箭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破甲,有些箭矢正中对方重骑兵的胸甲,却只让对方在马上顿了一下,箭头便从铁甲之上滑开了,而有些没那么幸运的亲兵被破甲箭穿透了重甲,惨叫着从冲锋阵形里面消失了。
即使没有了骑手指挥的战马也会随着冲锋的马群一块前进,一匹披挂了铁甲的战马等同于一辆小小的战车,直接撞在士兵身上至少也能撞个吐血加骨折;而有骑兵在上面驾驭的战马,直接撕破了步兵防御阵型就可以屠戮步兵了。
但是跟且末军的指挥官想得有点出入,且末的重骑虽然撞开了风陵旅的第一层防御,但他们的阵型始终未乱,第二层,第三层的防御阵线马上递补了上来,重骑的冲锋的脚步立马被遏制住了。
“上!”一待敌人的骑兵停下了冲锋的脚步,风陵旅的步兵们一拥而上,将敌人团团围住,不给他们重整队形的机会。
重骑兵的装束十分沉重,不是天生神力之人很难自如地活动,一旦被步兵围杀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许多被撞得跌下马的且末骑兵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别人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不过风陵旅的士兵们并没有忘记这帮躺在地上的家伙,不管死活,先补上一刀,不一会他们脚下就淌了一地的鲜血。
且末军的骑兵冲锋已经完全失败,第一波进攻的重骑兵基本上被屠戮一空,虽然风陵旅的第一排防御的重步兵也损失惨重,没死活下来的都个个带伤,许多人已经丧失战力了,但培养一个骑兵的成本比步兵贵多了,且末军中也没有多少重骑兵,而风陵旅这边的重步兵多的是,从双方的损失比来看且末军是吃了大亏。
且末军的主将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今天眼前的部队不是前两天那种一个冲锋就能击溃的杂兵,能面对高速冲击的重骑兵不闪不避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自己拿重骑兵开路有些想当然了。不过他马上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以轻骑两翼游击骚扰,步兵全面进攻,企图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取胜。
“来得好!”苏成剁下了最后一个骑兵的头颅,望见敌人的步兵已经压上来了,他狂嚎一声,不退反进,挥舞着两把战刀带头杀过去了,他后面的士兵一见营管带头冲锋了,也怪叫着跟了上去。
“上抬半臂,抛射两次。”后方弓兵又射出了一阵箭雨为己方出击的步兵做掩护,两箭过后,苏成的部队离地方不过三丈,弓兵也不再进行射击了。
林羽身旁的罗彦卿对刚才弓兵指挥官对战局把握的能力非常惊讶,他居然能清楚地算出从苏成带兵冲锋到和敌人交手的这点间隔可以放几箭,更让惊异的是这名军官没有接到任何指示就擅自发号司令了,难道西北军中级军官有这么大的指挥权限?实际上,从战斗打响到现在,林羽也没下达过一句指令,罗彦卿很好奇西北军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三丈对于苏成来说也就是眨眼的事情,他打仗喜欢带头冲锋,且末军还未到跟前,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刀隔开了刺过来的几柄长枪,一脚踏在最前方敌人的盾牌之上,竟是一个翻身滚进了敌阵之中。
敌阵中后排的士兵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暗,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雪亮的战刀劈头罩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仗虽然讲究的是士兵之间的配合协助,但有时一个勇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杀入敌阵中的苏成就如狼入羊群一般,两把战刀上下翻飞如两团银月,本来密集的防御阵式反倒成了他的防护,且末的士兵们施展不开,左右推搡试图避开这个杀星,把阵型一下就搞乱了。
“杀啊!”苏成手下的士兵自然也没有什么阵型,苏成搅乱了敌方的阵型后他们趁机上前和敌人展开了混战,双方一时陷入了乱战之中。
苏成已经和敌人交上手了,陈到和李镇夷怕他有失,也带人杀上前去,这时风陵旅的左右两翼都发出了一支叫声尖锐的响箭,这是白驲他们在告诉林羽,我们也要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