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薄唇微抿,“先扶老娘娘和皇后去后间,谭晨,让太医院的人都过来。井蒙,你先把他们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他起身往外头走,路过皇后的时候,皇后哭着喊了声“皇上”。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一会,弯腰扶起她,淡淡的龙涎香味让皇后的心安了不少。
“你先去后间坐着,太医马上就来。”皇帝和煦地安抚她,皇后点了点头,目送他匆匆离去。
等到清隽的身影消失在宫阁中,她才收回眼,心痛地都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
那个方向,他分明是去看庄氏的……
皇帝几乎是快走着到了翊坤宫前,身上缀着的香囊都快走掉了。
“微臣等见过皇上。”奉命守着翊坤宫的几个侍卫齐刷刷请安。
皇帝嗯了一声,大踏步往里头走。
直到自己一心牵挂的女人安然无恙地候在殿里,他才松下一口气。
庄昭穿了一身竹青色黄花袄裙坐在炕上,两只手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眉目温婉,人淡如菊。
皇帝轻轻走了进来,掀开珠帘时避不可免地发出了些声音。
庄昭警惕地看过来,看见是皇帝,眼神才一松,“皇上。”
她的手因为长时间的紧绷,乍松下来,不免有些软。唯恐伤了两个孩子,她让白茶和白泠把孩子抱下去,才起身准备要行礼,就被皇帝一把搂在怀里。
惊惶了一夜,被熟悉的带着温度的气息包裹住,她不免有些触动,手轻轻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头靠在他肩上,把眼睛里那点雾雨蒙蒙全眨落了。
皇帝抚着她的头,在她脸颊处烙在一吻,“别怕,朕说过,朕会护着你的。”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怕吓着她。
庄昭蹭了蹭他宽阔的肩,没有说话。
今夜举宴,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只当是他早已忘了她。
关上门来和白茶她们几个小酌一杯,说说笑笑地,饮酒吃蟹,也算乐呵。
谁知道没吃到一半就听见宫门外头有人在喊,“把她们都抓起来。”
接着是一阵刀剑碰撞的铮铮声和一个有一个人倒地的声音。
纸砚立马站起来道:“奴才出去看看。”提起衣摆就往外头走。
白茶咬了咬唇,也跟着站起来,被白泠拉住了,“你做什么去。”
“我……”白茶不放心地盯着纸砚对的背影,难得语塞了回。
庄昭看她一眼,宽松的宫装也挡不住小姑娘的身姿曼妙,她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可却偏偏看上了纸砚。
纸砚人是出众,一派朗月清风。若是不说,还当是哪个世家贵公子呢。
办起事情来也是进退有度,很合她心意。
可他到底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在庄昭眼里,实在不是白茶的良配。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哪一步了。
纸砚等外头声音渐歇才隔着宫门问道,“外头是谁在喧哗?”
门外传来回应:“臣等奉圣命守护翊坤宫,擅入者已被击毙,请娘娘安坐殿中。”
“知道了”纸砚提着声音道:“有劳诸位。”
他匆匆回来,弯着腰禀告:“回主子,是有人擅闯宫禁,已被守卫们制服,请娘娘宽心。他们说是奉了圣命守在这里。”末了还是替皇帝说了句好话,邀个功。
“擅闯宫禁”庄昭想到今日筵席的主角们,幽幽叹了句:“宁王他们这是要反啊……”
“索性贼人已经被制服了”白茶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
“夜还长着呢。”庄昭拧眉,“去把太子和公主抱过来,我亲自照看。”
其实还是心忧他,抱着两个孩子却还是觉得心里空了一角,直到看到他安然无恙,才感觉到心里满地要溢出来的庆幸。【ㄨ】
笔墨看着殿里相拥的两人,郎情妾意,实在不想打扰,可是事关皇嗣,他不由咳了声,“皇上,蕴秀宫周容华遣人来见。”
皇帝没有动,却是庄昭推了他一下,“皇上还是见见吧,许是什么大事。”
“让她进来。”皇帝拉着她的手坐下。
小宫女匆匆进来,磕头行了个大礼。
“皇上,方才有人闯进蕴秀宫,冲撞了我们主子,主子她流血了,还一直叫着肚子疼。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在。”她哭着磕头道,“求皇上救救我们主子。”
一句肚子疼,皇帝不由松开了手,“怎么好端端地肚子疼,是不是……?”
小宫女抽噎着道,“主子这个月的换洗还没有来。”
“笔墨,去谭晨那领个太医去蕴秀宫。”他迟疑地看了眼庄昭,她微微一笑,眼神澄澈,“周妹妹受了惊吓,皇上还是去看看她吧。”
皇帝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还是抿着唇转头去了蕴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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