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和殊墨争吵后,朝露睡着以后就再沒进入过那梦境一般的地方,她隐约猜到这感应或许和自己的心境有关,这几日生着闷气不想见到那顽固不化的小龙男,就真的一次也沒见到过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想让殊墨那家伙后悔这样无动于衷地对待自己,如此艰难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苦苦哀求,却连同情都求不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自己这份百折不挠的执着给感动了吧?
朝露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无言地叹息了一声,总觉得她这一辈子遇到的所有挫折加起來也沒有在殊墨那儿受到的憋屈多。
晕,说好了不再为那家伙烦心,怎么又沒出息地纠结起來了?不行不行,御风弦还被关在魔教等着自己去搭救呢,可不能再东想西想些沒用的事情了……
狠狠甩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來,然后快马加鞭地继续向前奔去。
就这样赶了几天路,终于进入乐宣城地界,距离听雨楼也已经不远了。
这一路走來她始终不敢放松警惕,总感觉哪里都是魔教的人,深怕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还沒等她走到听雨楼山门,就看见山脚下聚集了许多不同门派的武林人士,看样子也是要上山的,她连忙拉住一位看起來比较面善的中年男子询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看姑娘你身带宝剑,也是武林中人吧?怎的不知最近魔教狂徒为非作歹,已有不少门派糟了毒手,就连那般若寺和苍州御家也……闻人掌门召集我们前來,为的就是要商讨对付魔教的事宜啊…”那中年男子满脸忧愁地说道,显然类似今天这种集会已经举行过多次了,始终沒能有效地打压魔教还中原武林一个太平,这些小门派的弟子早已经心灰意冷不抱什么希望了。
对此她也不好发表太多评论,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上了山浩浩荡荡地朝听雨楼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终于來到了山门前,两名白衣素服的弟子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众人到达后就赶紧过來迎接引路。
时隔一年再次來到这个地方,朝露禁不住精神恍惚了许久,直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慌忙回过神來追随了过去。
一干人等拥挤在听雨楼不算宽敞的庭院中等候了片刻,忽然间平地掠过一阵轻风,紧接着一个衣袂飘飘的人影从半空中翩然落在门前的石狮子上。
“闻人掌门來了…”
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人们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闻人卿一袭素雅飘逸的水墨色长衫迎风而立在高处,袍袖翻飞,衣袂飞扬恍若从画卷中走出來一般遗世独立、不染尘俗。
许久不见了,他还是那般谦谦君子的模样啊…
等闻人卿到场后,所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入会客厅就坐,各派掌门都有摆着茶水点心的专门坐席,而像朝露这种无门无派的江湖小虾米就只能缩着人群后面干瞪着眼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平生最讨厌开大会了,听领导在台上絮絮叨叨地演讲简直是件要人命的事情…就算现在讲话的人换成了温文尔雅的大帅哥闻人卿,她还是缺乏兴趣,除非让御风弦在上面跳一段草裙舞之类的才能调动她的积极性~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想多了……
呵欠连连地撑到他们开完会,朝露才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來。
正想伸个懒腰,就听到前方传來一阵呼喊……“朝露姑娘…”
眼睛一抬就看见闻人卿满脸惊喜地快步走來,她悠然挤出一副笑脸,“嗨,哥们儿~好久不见啊…”
不管多少次仍然无法习惯朝露打招呼方式的闻人卿当即一愣。
“晕,你发什么呆啊~太久沒见到不认识我啦?”沒好气地拍拍闻人卿的肩膀,这小子刚才演讲时一派掌门的气势那么足,现在竟然摆出这呆萌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呃,咳……”立马回过神來咳嗽了两声,闻人卿赶紧避开旁人将朝露带到了一边,“朝露姑娘,原來你并沒有和御兄一起被魔教之人抓走吗?”
“有啊,但是我逃出來了…”朝露眉梢一挑,“我这不是特地找你商量营救对策來了嘛~”
闻人卿有些诧异地看了朝露一眼,轻声询问道:“那御兄是否无恙?”
“他沒事,只是被关起來罢了…”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在旁之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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