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廉根奇赔笑道:“本来是想让老弟你过目的,可昨天晚上时间太紧迫,又害怕第二天耽搁了上报,就没来得及让你过目。我一定接受教训,下次务必先让老弟你过目。”廉根奇也是临时抱佛脚、病急乱投医,见冯立杰一句一个老兄的叫,好像逮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对冯立杰的称谓也生了变化。
“好了,你不用废话了,还是马上过来吧,别把王书记等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冯立杰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菊园离市委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廉根奇没有一会的功夫就满头大汗赶了过来,冯立杰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廉根奇过来,紧跑了两步赶上廉根奇叮嘱道:“廉总,王书记现在正在火头上,你进去之后尽量不要说话,听王书记批评。你只要接受批评就是了,千万不要狡辩,明白了吗?”冯立杰这样说,当然也是害怕廉根奇一着急就把自己给卖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廉根奇一边用衣袖擦脸上的汗珠子,一边点头道:“冯科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说一句话,认真接受王书记的批评。”
冯立杰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把廉根奇送进了王清华的办公室。
“冯秘书,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去吧。”冯立杰的年龄比王清华还要大几岁,应该有三十岁的样子,处于对一个人人格的尊重,王清华也不好直接把冯立杰称作小冯,只好整天冯秘书冯秘书的叫,偶尔叫漏了嘴,也叫一声小冯,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叫冯秘书。
冯立杰应了一声,唯唯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廉根奇一眼,廉根奇站在那里汗珠子还是流个不停。冯立杰就有些后悔跟廉根奇说那么多废话了。关键问题是廉根奇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太差劲了。
冯立杰出去了,王清华也没有马上跟廉根奇说话,就让廉根奇在那里站着,好像是小学生罚站一样。廉根奇也不敢坐下,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王清华,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王清华则拿着今天的报纸一直在翻看,直到把最后一张报纸翻看完毕,将报纸合起来,放在桌子上,好像廉根奇是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样,其实时间已经过去起码有半个小时了,抬头看了一眼廉根奇。廉根奇马上回以满脸的笑容。
“廉总怎么一直站着呢。坐吧。”王清华抬了一下坐的有些难受的屁股,伸手给廉根奇随便指了一下。其实王清华指过去的根本不是沙,而是茶几,意思是说你廉根奇怎么这么能耐呢,什么事儿也敢干,那就上桌子算了。
廉根奇回头看了一下王清华指去的方向,也看到了茶几,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一点王清华的意思,还是真吓着了,急忙把两只手摇的跟鸡爪子一样道:“不敢、不敢,我站在就挺好。”
王清华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廉根奇坐,就是想惩罚惩罚他,让他以后干什么事情的时候注意一下分寸,不要领导跟你说上两句话,或者你给领导反应上一个什么情况,就蹬鼻子上眼,自以为了不起了,能和领导称兄道弟了,领导的什么家都可以当了。
不过说起话来,王清华还是换了一副比较平和的口气,毕竟不想刚来就落下一个酷吏的名声,道:“廉总,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廉根奇战战兢兢道:“不、不、不……不是……知道……我给领导添麻烦了,让领导费心了,我不该在没有得到领导批准的情况下,就随便向报社稿子。其实那篇稿子是菊园办公室几个人,见你在菊园里散步,就问我怎么回事,我给他们说了,他们就觉得王书记关心玫瑰花,关心菊园,连夜赶了一篇稿子,其实我当时是反对的,也想请您批示了以后再,无奈他们一致要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想想觉得也是好事,就放松了对他们的管制。”廉根奇说着,好像又想起了冯立杰给自己的警告,偷眼看了王清华一眼,就停了下来。
王清华也不想过分为难廉根奇,只想让他知道一下,长长记性,只要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就是了,见廉根奇可怜吧唧的样子,也就不想和他计较了,道:“廉总,这件事情,我看就这样吧。你以后注意一下。行了就这样吧,你去吧。”
廉根奇见王清华并没有骂自己,就把冯立杰的警告抛之脑后了,往桌子跟前迈了两步道:“王书记,我一定记住王书记的教诲,回去之后,专门开一个全园大会,把王书记的指使精神贯彻落实到位,保证不辜负王书记的教导。请王书记放心。”
王清华再想说什么,还是忍了,就只能以命令式的口气道:“开全园大会,我看就免了,你回去给办公室的人说说就算了。”
廉根奇这才是是是地应了两声,又问了王清华还有没有什么指示,才唯唯诺诺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