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叫燕妮。长的是不是很漂亮啊?”王清华想不到腾山惠子会问这个问题,同时也隐隐感觉腾山惠子似乎心里有了一些别的想法。然而对于一个日本女孩,王清华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就转身向远远站在那里的燕妮招了招手,燕妮马上小跑过来。
“来,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王清华说着拉了一把燕妮,让燕妮站在腾山惠子的面前。燕妮长的实在有些太高了,站在腾山惠子面前比腾山惠子几乎高出了一头,“这位是燕妮同志。”又转身用手示意了一下腾山惠子接着道:“这为是腾山惠子小姐。”
王清华介绍完,又对燕妮道:“惠子小姐初来乍到,对咱们这里的环境还不太熟悉,你以后有时间就多跟人家沟通沟通。这不仅是一个政治任务,更是增进两国人民友谊的有效途径吗。”王清华说完对燕妮和腾山惠子笑了笑。
腾山惠子已经学乖了不少,没有给燕妮鞠躬,而是伸出手跟燕妮握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请注意,上海飞往x市的1547次班机正点到达,请工作人员马上做好接机准备……”
飞机马上就要到了。腾山一郎的爷爷和父亲,从日本东京起飞,到上海转乘到x市。
腾山惠子的脸上马上盈溢出激动的笑容。这时裘学敏的秘书小刘从贵宾室过来,叫王清华和腾山一郎兄妹到机场接人。
为了表示对腾山一郎的爷爷和父亲的欢迎,机场准备了一个小欢迎仪式,规格虽然不是很高,但足以表达对日方投资者的友好。
腾山一郎的父亲腾山小野和爷爷腾山太郎从机舱走出来,看到下面前来欢迎的x市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心里难免激动不已。裘学敏正准备在腾山一郎的指引下上前迎接腾山太郎,这位已经有八十五岁高龄的老人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生了。
腾山太郎下了飞机,就双膝着地,重重地跪在那里,将头深深地埋在放在匍匐在地上的两手之间,长时间不起来。腾山一郎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上前搀扶,却被父亲腾山小野阻止了。
腾山小野不会汉语,就用日语给腾山一郎道:“一郎,不要搀扶你的爷爷。你爷爷这是在向侵华战争中死难的华夏人民忏悔。他每到一处都要这样做。在上海机场他整整跪了一个小时,直到双膝无法支撑才允许我们将他扶起来。”
腾山小野说着对已经走了过来准备迎接的裘学敏说了一声对不起,也跟着跪在了父亲的身旁。腾山一郎、腾山惠子听了父亲的话,也跪在了父亲的后面。
这一幕被随行而来的记者用照相机拍了下来,永远地写在了x市的历史之上。五十年后,侵华日军腾山太郎用他的双膝向侵华战争中死难的华夏人民忏悔。侵略战争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给他带来的内心痛苦,让他的灵魂永远无法得以平静。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撕下侵略的面孔,把禽兽变成一个,那场侵略战争带给他的只有无法弥补的伤痛。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裘学敏上前扶住腾山太郎的胳膊,缓缓将腾山太郎扶起来。这时大家现腾山太郎已经是以泪洗面,足见他那深藏的难以压抑的悲痛和悔恨之情。
“腾山先生,”王清华走过去微笑道,“你……不必过于内疚,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觉得你应该放下包袱,安享晚年才对。”王清华对腾山太郎包容地安慰道。
其实不仅是王清华,在每一个有血性的华夏人心里,对像腾山太郎这样曾经侵略华夏的禽兽,何曾不是痛恨万分,几欲食其肉而饮其血,扒其皮而碎其骨。然而时代的展,已经不允许我们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
腾山太郎一见王清华,马上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日语,旁边的翻译急忙给王清华解释道:“王市长,腾山先生说,他奉承仰慕你的为人。自从上次听腾山一郎说起你后,对你就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他希望能成为你的忘年之交。”
这让站在一旁的裘学敏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裘学敏是市长,在这件事情上,王清华锋芒无疑已经压过裘学敏。不过裘学敏只是心里别扭,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清华就对翻译道:“你告诉腾山先生。我跟他的孙子腾山一郎,哦,对了,还有他的孙女腾山惠子,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今后一定会跟他成为忘年之交,让他放心。”
王清华说完看了一下站在腾山太郎旁边的腾山惠子。腾山惠子的脸儿很快变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