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上元节被扫兴而归,任谁也不会开心的起来。 ?ιο
琮儿尚小,遇上血腥的场面不免胆怯,对他幼小的心灵颇受影响。郭婵婉由仙鸯阁送回泞园,便一直陪着安抚心绪。
几日前,邬子谷便独自一人离开泞园,说是要去拜祭下故人,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市坊间死了六个人,自然会惹上官司。
负责巡查的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是林磊的部将,他自然知晓秦风虽无官身,但在南京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之中的地位都非比寻常。
这种鸡肋的案件最要人命,很知趣的第一时间便把此案移交给应天府衙门,由许可承接手侦办。因为是受害者,又有诸多目击证人,秦风一行人得以先返回泞园,等候衙门的传召。
没有一个活口,也就没了追查的线索,自然也不会有结果。
但秦风不需要结果,他只需要一个过程就足够。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一条永无止尽的道路,行走江湖之人无需太多的结果,因为结局无非就只有两种。而有些人只要能享受过程中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一生也就够了。
“我真想不出他有何理由,会对我下手!”秦风将那串铭珠,置于案上脸色阴郁的说道。
冯渝看了一眼那串铭珠说道:“的确说不通,这不符合章恕全的为人做事方式。当中会否有其他隐情?”
“可如今,除了他还有谁敢对我下手?急报给查大掌馆,让瑞隆祥商号旗下船行停止对广全行的后续航运,截停所有货物封仓!另报给余大掌馆,停止立全行通往大理府与广南府、雅州三处商道的输送纽带!全力封锁这两个商行的货物!”秦风握拳猛击案面,递出两封密信。λ?ψφΑν νΑ αλ
“宗主,您是要潮州、雷州、廉州三府的船行全部封锁?如此一来,章恕全可谓损失惨重!以他现在这种身份,根本无法在明面上去处理这些事情,就如哑巴吃黄连,这个苦头大得很啊!”
“他尝到的甜头够多了,许给他如此多的好处……得寸进尺难道还以为我怕了他?他不出来给个说法,那就别怪我把事做绝!”秦风随手一扔,把那串铭珠扔进壁炉内。
……
……
封华盟与章恕全的暗战即将悄然展开,这一次秦风毫不留情的全面封杀与章恕全的私下交易渠道,无非就是要逼他显身。
转眼间大年已过,眼看立春将至,春雨绵绵撒播大地。
在过去的半月里,秦风乃至身边的亲友,生活如常再也没有受到暗杀的威胁。这些阴损之事似乎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如沉入大海,没有了后续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就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闹剧,有头无尾。
度过了一个月的凡人生活,邬子谷带着他沉重的行礼沿着长江下流乘船返回湖广,遁入渺无人烟的大峡谷继续当他们的隐士。
郭婵婉自然是要走的,她不想给秦风带来任何麻烦,哪怕那些麻烦并不是因她而起。
南下的平叛卫军传来消息,广德州与常州府的红莲余孽基本清剿干净,苏州府只剩下最后一支遁匿在太湖里的叛逆,在郝林的围追堵截下用不了多久,也必将覆灭。
浙江各府对南直隶的这支叛逆势力,也是不留余力的协同镇压。谭国仁光是在吴江、同里、平望一带据说斩杀了数万余孽,几乎把当地的农户灭去八成人口。
秦风不敢说那是屠杀行为,也无法去辨认这是对与错,当中说没有无辜者任谁都不会信的。ο 朝廷也不会指责他擅杀无度,给他安置一个屠夫的名号。
成王败寇也就如此,既然是从你这里滋生出来的余孽,并参与走上造反这一条不归路,那你就得承受这个恶果。
只是这几个富庶的府州被战火祸害,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的,所幸的是造成的损失是可以弥补的,至少没有预期中那么大的创伤。
反而是官军带来的后续影响,精神上的恐吓和惊吓度远远过那些造反的流民和无业农夫。
南京卫军的胜利班师,也就在半个月里的事了。
进入二月,京师下达的御诏终于到了张治手里,调任令也正式生效。嘉靖帝只给了他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张治必须在六月底抵达京师,入宫觐见圣驾。同时曹海、赵文华两人也接到了调令公文,不同的则是由吏部和内阁出。
待遇不同,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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