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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陆扶风俯身将银针放回到那行刺的女子手上后,把视线转到长者的身上。
“老妇白泙。蒙前国主不弃,曾为宫中医女首席。”白泙举目四望了片刻,又冲陆扶风笑道,“今受宋公子邀,特于此处与绥王殿下,一商宋公子心疾。”
“嗯……”听清楚老者是为宋允而来,陆扶风便把注意力转回到女子身上,“你是为何而来?”
“贫妇既是为旧友方贤而来,又是为旧邻方礼而来。”女子握着手上的暗器,怒目圆睁。
“绥王殿下,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宋公子的心疾吧!”白泙颤巍巍地朝着陆扶风挪了半步。
“方贤何人?方礼又是何人?”陆扶风未搭理朝她靠近的白泙,依旧认真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方礼既是三年前从军,陨于匀江的礼部尚书次子。而方贤便是绥王殿下临征前抢的夫。”女子咬牙切齿地模样让陆扶风觉得有趣。
“方氏子弟,与你何干?”二丫偷偷地插了句。
“方礼本是贫妇早年定下的夫。而方贤是已故姚大小姐的……”女子话还未说完,陆扶风便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唢呐声。接着入目的是漫天的纸钱。
花圈,棺木,成群腰间悬孝的女子,陆扶风看着其间一个扎目的在棺木旁哭得昏天黑地的男子,皱皱眉。
那个便是方贤么?她抢过的男妻?
陆扶风一面观察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面看着分析仪上‘新仇旧恨’的字样。
新仇旧恨?
陆扶风玩味了片刻这个词。系统是希望她补偿么?
于姚伶云,她并没有错,绥王也没有。
凝视着女子眸中跃动的火苗,陆扶风知晓她离开必定是一大祸患——在低端生命体的世界里,有无数的仇恨,终其一生都难以化解。无论你给予她什么。但以此就需要消灭她么?把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陆扶风想了想刚刚那根针,下了一个定论——眼前这个女子是个伤害不到她的人。
“你走吧。”陆扶风掏出钥匙,抬脚朝着绥王府门口走,她不想在再与这群人浪费时间了。
可令陆扶风未想到的是,她还没走出几步,便又收到了女子的攻击。
“菜刀是没用的。”陆扶风认真的握住女子的手腕,“本殿若是那么容易死,便活不到今日。”
话罢,掰开女子的手,任着菜刀落到地上,“好自为之。”
手间的菜刀落到地上,女子的眼里顷刻变得荒凉,凝视着绥王的背,女子忽得‘扑通’跪在地上,哈哈地大笑出声,“绥王殿下留步!余某不求放过!但求一死!”
“你死或不死,与本殿何干?”陆扶风并未驻足,只是低唤了一声,“二丫,走了!”
“嗯!”二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一头白发的白泙,快步跟在陆扶风背后,一同朝着绥王府大门走。
可未等她们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尖叫,“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