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都不加掩饰,直接大张旗鼓的喊道。
他这句话刚落,便见得四周突兀的出现了五个赤luǒluǒ,似人非人的怪物。
满头绿máo披肩,一双滴溜溜滚圆的红眼,细xiǎo如豆,闪闪放光。鼻子塌陷,和骷髅差不甚多。一张像猴一般凸出的方嘴,chún如血红,往上翘翻,lù出满口锐利的钩齿。头xiǎo身大,浑身其白如粉,上部féi胖,手足如同鸟爪,又长又细,形态甚是臃肿。
这五个怪物一现,便将钟元围在中央,五张怪嘴一咧之间,牙缝之中,各自喷吐出千多条游丝一般的白气,宛如道道利剑一般,朝着钟元侵袭而来。
钟元一眼便看出,此乃腐尸jīng气凝练的神魔,又经玄yīn地脉蕴养多年,寒毒之力,凛冽非常。别说人了,寻常飞剑碰上,也立时变会受污,大损灵xìng!不过,钟元乃是玩儿火的祖宗,又岂会怕这个?
当下,也不动用任何的法宝,周身一震,四万八千孔窍之中,俱个喷shè出游丝一般的火线,漫空飞舞,所过之处,白气纷纷消弭。那五个神魔似乎也知道厉害,见得如此,当时一晃身,俱各消失不见。
钟元也不追击,继续道,“鄢什,老朋友见面,就是这么招待的吗?”
“你是哪家的老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未见过?”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声音,一道暗赤sè的剑光从前方山dòng之中飞了出来,随之,一个面容yīn鹫的中年黑衣男子显化出了身形。
“你没见过实属正常!因为,我是你的债主!”话音未落,钟元便暴起发难,南明离火剑化作一道百丈朱虹,强势无匹的朝着鄢什那暗赤sè剑光斩去。
鄢什这只飞剑,名叫赤yīn剑,乃是采集万千处nv天葵与地肺黑煞气祭练而成的魔道至宝。虽是玄yīn之属xìng,却是非但不惧诸般火焰,反倒隐隐相克。他见得钟元用一把火焰蒸腾的飞剑袭杀而来,却是暗自觉得好笑,毫不犹豫,便将赤yīn剑迎了上去。
孰料,两剑jiāo击之下,赤yīn剑那独特的赤葵yīn罡,居然在那丝毫不起眼的红sè火焰之下,嗤嗤啦啦的被焚烧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这火焰,不是凡火,而是主破邪、杀戮的南明离火!
鄢什为炼这把赤yīn剑,可是费了数十年苦功呢,哪里舍得将其毁却在这里。当时,一声大喝,袍袖甩动之间,十道光华从其袖子里面shè出,落于地上,却是五对赤身男nv。
这五对赤身男nv,却是鄢什压箱底儿的手段,名叫五yín神魔。
五yín神魔一出,立时间便在这峡谷之中jiāo合了起来,yín声làng语响个不停。同时无数粉腻腻的烟霞之气从五yín神魔的jiāo合之处飘散而出,汇聚成一道道的绳索,朝着南明离火剑和钟元分别jiāo缠了去。
以南明离火剑的霸道,居然烧之不断,却是让钟元也禁不住暗自赞叹,《玄yīn真经》所载神魔,到底不同凡响。
不过,这些个绳索哪里近得了钟元的身?三才清宁圈光芒一绽,稳稳的将他们迫在体外数丈之远处。而后,一座座山岳从中闪现,飞将出来,朝着鄢什当头压下。
五yín神魔所放天yín神索挡住了南明离火剑,即刻间,鄢什便催动赤yīn剑也朝钟元杀来。他满以为,在无往而不利的天yín神索之下,钟元肯定毫无还手之力,哪里料到,事情正好掉了个个儿!
鄢什剑势尚未展开,就不得不进行回收,一剑撩天,刺向了当头压落的山岳虚影。“当——”一声巨响,鄢什虽然将那一座山岳虚影挑飞了出去,然而,自己的胳膊却也为之发颤。那力道,委实是太大了!
山岳连环,第一尊刚刚被挑飞了出去,第二尊便紧接着压落。这一次,鄢什却是学乖了,却是不再这般迎接,飞剑的长处,也不再刺上。法诀一掐,飞剑化作一道剑圈,将那山岳虚影圈在其中,如云似雾的暗红sè烟岚沛然一发,噼里啪啦一震爆响,顷刻间,山岳虚影灰飞烟灭。
一见此法奏效,鄢什当时大喜,剑光暴涨,暗红sè烟岚之气如cháo水一般喷发出来,朝着钟元涌动而来。然而,碰到那三sè金轮之光,也如同大海撞上了高山,丝毫无功。
而这时,钟元脑后三sè金轮之中,虚影却是为之一变,变成了无数雷云,电光游走其间,虽然无声无息,但那无形的威煞,却是让鄢什都禁不住为之一凛。
“轰隆隆——”
雷霆电光宛如暴雨一般汹涌而出,炸的那暗红sè烟岚变成了条条带带的红sè飘絮,丝毫不成样子。这时,钟元暗自里一发力,南明离火剑骤然剑虹爆涨,震开了天yín神索,倒飞而回,速度之快,简直无与伦比。
一剑,便斩在了鄢什的腰肋之处,将其劈成了两半儿。随之,一个xiǎo人从脑袋里飞出,裹挟着一团黑气,一溜烟往山dòng深处钻去。
这个钟元哪里能够允许,万象大手印即刻展动开来。一只百丈大手,一下子便将鄢什的元神给抓了回来。
“道友,我与你素未谋面,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欠你东西?这一次,是贫道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道友,莽撞之处,还望道友能够原谅啊!”这时,鄢什身在屋檐下,却是不得不挤出了一分笑容,恳求道。
“本来你是不欠的,不过,你们那位教主却是答应了要将全本的《玄yīn真经》给我的。而握得到的,似乎少了两块儿。其中一块儿,应该在你这儿吧!”
“原来就为了那么一块蚩尤骨啊!道友早说啊,我给,我给!”鄢什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又道,“道友能不能将我放了,这样,我也好为道友去取啊!”
“少在本座面前打huā枪!”钟元骤然面sè一冷,道,“现在的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无条件jiāo出蚩尤骨,而后,以本命神魔起誓效忠于我,否则,我直接便将你打的形神俱灭,再自己搜!我就不信,我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