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马云在桑府吃瘪,再看福安街的冯玉府。? 冯玉刚刚从门下省回来,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中书侍郎刘昫。这天气是艳阳天,冯玉却是眉头紧锁,满腔的怒火。
今天早朝,皇帝便宣桑维翰上殿面君,咨询他钱粮军事之道。人的皮树的影,桑维翰这位前任的宰相,大晋的缔造者,确实是才华横溢,当场就提出了“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财;推诚弃怨以抚藩镇;训农习战,养兵息农,观衅而动”等二十余条建议,皇帝当时就龙颜大悦,直接就任命他担任枢密使。
这也就罢了,毕竟冯玉从来也没有想过,也不愿去兼任这个烫手的枢密使。哪知道,桑维翰并不罢休,他直接说出了,也许是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契丹败军分两路撤退,沿途焚掠,方圆千里,人烟罕见,这正是朝廷需要安抚百姓的时候,而冯玉却胡乱加税,强取民财,且法令严厉,百姓稍有反抗就处以死刑,导致百姓纷纷逃亡,很多人甚至是生不如死,这使大晋朝廷在百姓中威望信誉坠地,尽失民心;最可怕的是,这事情如果在延续下去说不定就有人铤而走险,揭竿而起。
想到这里,冯玉仿佛又看见皇帝凶狠瞪着他的眼神,不禁微微胆寒。看着冯玉阴晴不定的脸色,刘昫说道:“相爷,这财税以后都归了桑维翰管,那我们的日子可就苦了啊。”
冯玉“嘭”的一声,用拳狠狠的打在书桌上,桑维翰这个马脸真是多事。但赋税一项,每年冯玉就可以从中捞到近百万两白银,还不算四方的贿赂。这个马脸是在断我的财路啊。
冯玉冷冷的说道:“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刘昫苦笑道:“最好是让他下台了。”
冯玉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随侍皇上的高公公,偷偷告诉我,景延广坏事以后,原来不止是杜重威推荐桑维翰,高行周、李守贞这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们也都推荐桑维翰做枢密使;后来马云这个假道士再一通浑说,他桑维翰还是上天派下来的擎天保驾功臣,他现在不仅是众望所归,而且还有天意。我们怎么能把他赶下去呀。”
刘昫犹豫了一下,说道:“听犬子说,这个马云和河东的将领来往密切呀。”
冯玉不满的道:“马云一跳梁小丑,不足为患,这个马脸,才最是可恨。”
刘昫笑道:“虽然昨天马云并没有直接推荐桑维翰,但我们都知道这桑维翰和马云来往也很密切,而这个马云又和。。。”
冯玉明白过来了,皇上最忌惮的只有两个人:耶律德光和刘知远。可是桑维翰和刘知远关系并不融洽,想在这上面找茬可不容易呀。
冯玉遂道:“这个马脸和太原王关系也不融洽,难道你今天上午没看到吗?马脸建议皇帝低价购买在汴京设义粥棚的大户的粮食,京城最大的义粥棚是刘知远开得,听说前两日他还运来了好大一批粮食。这一招估计把刘知远也气了个半死。大老远把粮食运来,结果被皇帝借故没收了,然后由皇帝开粥铺救济百姓。嘿嘿,马脸这招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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