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一会儿,蒋翊武和吴兆麟巡城回来,进了都督府找黎元洪议事却再也找不到了。蒋翊武问公韧:“黎都督上哪里去了?”公韧装迷糊地说:“我们光顾了救火,他上哪里去,我们不知道啊?”
蒋翊武生气地说:“不但黎元洪不见了,一些机关人员和保险柜的钱都不见了,你们怎么保护的都督府?”公韧突然像醒悟过来,说:“刚才我看见黎元洪和一些人坐着马车出去了,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执行公务呢!没想到他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逃跑了。”
蒋翊武听了大为不满,说:“他们逃跑了,怎么不报告?”公韧轻描淡写地说:“跑了到好了,省得为他操心了。都督又不是非他当不行,何必苦苦求他呢?我们革命党人才有的是,何不推选一个人当都督呢?”
蒋翊武听了公韧的话,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头的道道,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清楚。这么着吧,你火拿上我的一封信,追上黎元洪,叫他火回都督府主持大计。”说完,匆匆手书一封,递给了公韧。
公韧和唐青盈只得骑着快马,一路上打听着,紧追黎元洪。当跑到王家店的时候,打听到黎元洪的这些人正在这里驻扎。俩人找到了黎元洪,公韧把蒋翊武的信拿出来,递给黎元洪说:“蒋司令叫你回去,这是让我俩带给你的信。”
黎元洪这时候的心情,就像刚从牢笼里逃跑出来的小鸟儿一样,特别轻松,高兴,比在武昌城里日夜提心吊胆好多了。他见了公韧和唐青盈倒是十分客气,忙着叫人为两人沏茶倒水,他把信略微看了一遍,对公韧说:“这位兄弟,这位小妹妹,我要说执行军务,你俩肯定不信,实不相瞒,清军可能在今晚上进攻武昌城。与其当清军的俘虏,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倒不如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呀!你俩说是不是啊?”
公韧心想,黎元洪这个人说话倒是实在,把自己怯懦软弱,贪生怕死的心灵暴露无遗,自己干脆也别劝他回去,他永远不回去才好呢!公韧想到这里,干脆来了个三尺长的梯子——搭(答)不上檐(言)。
公韧越是不说话,黎元洪的心里越是没底,他和颜悦色地对公韧说:“这位兄弟,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看你心直口快,作战勇敢,心有韬略,是位难得的将才。干脆以后跟着我干算了,保你飞黄腾达,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公韧心想,又来收买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可是表面上仍然挺高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哪有这样的福分啊。我只是一介武夫,一辈子冲冲杀杀,干不成什么大事。”
黎元洪笑了,拍了拍公韧的膀子说:“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心胸坦荡的战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是个忠厚人,是个好人,咱俩算是投缘。”黎元洪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公韧,停了一会儿,又说:“这一阵子,大家对我有没有什么看法?”
公韧想到,这才是黎元洪的真实目的,原来是要我透露革命党的一些秘密,充当奸细呀!公韧根本不愿意让黎元洪回去,就吓唬他说:“一些革命党人对你的看法不好,他们说,你要是回去,就杀了你呢。”
黎元洪听了这些话,吓了一大跳,神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问:“是哪些人主张这样做呢?”公韧摇了摇头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黎元洪不说话了,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处境、前途和应该采取的策略。想了一会儿,他突然微微一笑,拍着公韧的膀子说:“好!好!小兄弟,以后有什么知心话,咱俩可要好好拉拉哟!”
公韧也赶紧借坡下驴说:“我对黎都督也是越来越熟悉了,感觉到,黎都督对我们还真是不错。”公韧又吓唬他说:“黎都督可千万不要回去了,回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遭到杀害呀!那些当兵的,六亲不认,可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啊!”
黎元洪点了点头。
公韧和唐青盈告别了黎元洪后,连夜赶回了武昌城。公韧向蒋翊武报告情况说:“黎元洪根本就不愿意回来,他既然不回来,我们还求他干什么,干脆另选一个都督算了。”
蒋翊武听了公韧的话,点了点头说:“在这危急的时刻,武昌城真是不可一日无主,他既然不愿意回来,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另选一个都督了。”
公韧听了,心里暗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