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由于年轻力壮的,所以醒来的比较早,他先摸了摸一阵阵发疼的头,然后看了手腕上,借的刘排长的手表,都已经五点十分了。
他赶紧喊醒了司务长,两个人忙不迭的翻身从竹塌上直接就下了地,陈强又手脚麻利的从口袋抽出了二百元,放进了还在熟睡的小芳老爹的上衣口袋里,司务长赞许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才扛起地上的装满野果香料的大麻袋,走出了大屋子,遇到了守坐在门口的小芳,又热情的给他们递上了早已泡好的醒酒茶,两个人也不客气了,接过来一可气的“牛饮”,喝下去以后真感到全身都舒坦了。
在谢绝了小芳相送的美意后,司务长和陈强终于返程了,他们一人扛着一个大麻袋,沿着返回的山路向坦克五营的山口出发了。小芳在后面不舍的跟他们摇着手,陈强也不停的挥着手,激动的差点就喊出了:“小芳我喜欢你!”
陈强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在司务长严厉的目光下,他只好乖乖的跟上去。两个人渐渐的走过了绿树拥抱的山林、风中摇曳的竹林、野树蔓藤的山间小道,走着走着,当落日的余辉照入深林时,他不禁想起了一首古人王维的诗《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回来的路上,由于两个人都扛了一百多斤的野果香料,所以都累的不轻。走走停停间,司务长语重心长的跟陈强谈了一会儿心,重点强调了一下部队里坚决不允许和地方女青年谈恋爱的纪律。说这山里的女孩子本来就少,如果当兵的一个个都带走了,那这山里的男人都该怎么办呢!要他做到警钟长鸣,以后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是绝对不能乱去的。
陈强听了默默的点着头,他的心头一阵的五味翻腾,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他深深的知道,司务长是为了他好,这部队纪律的底线是碰不得的,不然等他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这份才萌芽的情感,看样子只能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了。
本来一刻钟的路程,由于有东西扛着,两个人直到五点四十分才走到了坦克五营的山口处,稍息了一会后,他们扛着野果香料就悄悄的返回了八连的伙房,直接把东西全部都锁进了伙房的铁皮柜里。
陈强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刻钟才六点,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就赶紧抓紧时间,拿着司务长的毛巾和香皂,在厨房后面的小河里,把自己身上一阵简单的冲洗,身上的酒味也散去了很多很多。
他又仔细的闻了闻,确保放心了以后,在听到开饭号后,等到大家都唱过歌进入食堂后,他这才从伙房里间里走入了食堂,来到八班的桌子上,为了不让有心人看出破绽,他三下五作二的一阵快吃,没有二分钟就旋风般的出了食堂去宿舍了,也不管身后惊落了“一地的眼球”!。
时间过的很快,陈强点过名后抓紧时间就上床睡觉了,他今天感到很累,身体上还是可以的,就是精神上现在有点逶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小芳之间才建立起来的,朦朦胧胧的关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熄灯号又响了起来,这下排里漆黑一片了,终于安静下来了,陈强不由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带着一点激动、一些迷悯、一丝可惜......乱纷纷的思绪,进入了睡觉的“部队程序”!
就在他睡了没有半个小时,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宿舍外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哭泣声、询问声......陈强听到这哭的声音里带着许多的稚嫩,他听出了是张学友的声音。
他马上穿上衣服,从上铺跳了下来,循着声音往宿舍外找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就借着依稀的月光,发现在一排宿舍的墙根下,一排长马有德正在用皮带抽打着正拿着酒瓶的张学友,他赶紧就冲了上去,把张学友紧紧的捂在了怀里,来不及收手一排长狠狠的抽在了陈强的身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这时,连长和指导员也被惊动了,全连的战士们基本上都下了床来看热闹了,司德长一声大吼:“这大半夜的都不睡了,我数3下,都不走的话我就拉紧急集合,让你们都好好的出一出汗!”
他的话音刚落下,大家都呼拉一下散去了,老兵们都知道他们的连长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全连都没有“好果子”吃。真的拉了大家的紧急集合那可就惨了,这一天下来又有谁不累啊!
看到一些新兵还在观望,各排的老兵们纷纷急的连拉带拖的,不一会儿,全连又恢复了夜晚的平静,而张学友则被带到了连部指导员的房间,陈强被排长拉了回去睡觉了。
陈强满心的放不心,但又无可奈何,他深深的知道,张学友这小子在入伍前由于缺少家庭温暖,在社会上学了不少的流氓坏习气。在新兵连就是混一天是一天,现在连里下菜地干活时也是整天的耍滑偷懒,这小子以后在部队可如何是好呢?他的心不禁又深深被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