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对我多有误解。我此次派遣管事寻找您,主要是为了这京城所有患有时疫的百姓请您出山。而我府中叛逃的部曲全都在京兆大狱患上了时疫,此为我的私情,求您出山诊治。”
“怎会?”公孙老先生略微怀疑的说道:“京城管束严苛,治理洁净。怎会是时疫的地带?”
“公孙老先生,若是不信,我安排人将您去见见那些患病的人家,或请您直接去大狱中先我府中叛逃部曲诊治。”云舒建议道。
公孙老先生闻言,这才相信了几分。道:“那就安排我见你家部曲。”
“好,公孙老先生仁义。”云舒赞道。
“若是小娘子全是信口开河,老夫定要叫我那些徒儿们好好给我讨回公告。”公孙老先生说道:“老夫可不是见你是七岁垂髫童女,就不计较的老人家。”
“是。”云舒接口完毕,就起身行礼道:“我接着就好。如此烦劳公孙老先生了。”
行礼完毕,云舒就扬声道:“来人呀。”
门外的小管事应声进门,伏跪在地行礼道:“小娘子大安。”
“起来吧。公孙老先生刚刚入京,可能不熟悉,你随着他老人家贴身伺候。现老先生准备出府去京兆大狱,为我府中叛逃部曲诊治。你好生安排下去。”
“诺。”那小管事应声后,就朝公孙老先生行了大礼。然后就匆匆退出议事厅,在长廊吩咐了一番后,就再次跨入议事厅的门槛。
待他进入议事厅之后,朝云舒与公孙老先生行礼后。便立在公孙老先生的一侧。
“老先生,时疫乃是恶疾。您此去颇为风险。我知您不爱黄白之物,也不喜高官厚禄。临行前我没有什么相赠,就奉上我阿娘亲自酿的一坛子酒,以表谢意。”说完,竹香就拍了拍手,门外一小厮便捧着一还沾有泥土的白瓷坛子。
那小厮行礼后,便扫了扫那封口处的尘土,轻轻的启开封口。一时间,那醉人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老先生原还漫不经心的脸,刹那间就红光满面,大声说道:“好酒!香!香!香!来来来,给我瞒上一杯。给我解解馋。”
闻言,那小厮便取出一白瓷盏,小心的舀出一小杯。恭谨的奉上。
老先生立即接过那白瓷盏,看到那杯檐上的几滴,老先生惊呼:“可不能浪费了。”于是他迅的将那沾有酒滴的杯檐,对准自己的嘴巴。然后轻轻的抿上一小口。
那浓烈的酒香钻入鼻孔中,而口中的酒也在他的舌尖蔓延,滚过咽喉,最后进入腹中。没一会儿那酒刺烈的口感爆炸一般的席卷开来,同时腹中如有团火在蔓延时,口中的酒味就开始回甘。
“好酒!好酒!好酒!……”公孙老先生大怀高兴的说道:“此酒滋味甚妙!”
待他再次将白瓷盏举起时,看到内里的酒居然清亮透底,无一丝杂色。犹如一杯白水一般。他闻了闻那香气,再次轻抿一口,啧啧道:“这酒色大妙。酒中极品啊!酒中极品啊!酒中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