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经验丰富的老夫子。
“失敬。”
“不需如此,你伤势还没好,不用站起来。”魏殇阻止他行礼笑道:“要说行礼,也是我对你行礼才对。夏秀士抗击强敌,护佑一城百姓,此功之大,不可言喻,当得大礼。”
魏殇是行动派,嘴上说着,手上就真的行起大礼,夏弦想阻止都拉不动。
“夏秀士,你别拦着我,这礼,你必须接受。”
见到阻止不下,夏弦只能让开位置,不受他的大礼。魏殇也不在意,行礼后再次落座:“我今天到此,有秘密任务在身。”
他说的很严肃,夏弦也不自觉坐正。
“夏秀士前翻写的文章,论证家国之间的关系是极好的,只是对策不全,为何只写了大框架,却无实行的具体措施?”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面圣。
夏弦脑子里飞快回忆自己写的文章内容。本以为会被召面圣,没想到却是让人来询问。他不敢轻易开口,现在想想,当时写的文章应该是国策级别。
至于为何没有异象,一是因为,自己当时胸中浩气微弱,无法引动共鸣。二是国策级别,那等异象一般不会在人前显现,只在龙脉有感应。
最后一点国策向来隐秘,若是异象大盛,谁都知道你要施行某种政策,有心人观察下不难察觉出脉络,因此即便有异象,也会被万民之力束缚,不显人间。
他会不会是奸细?家族的探子?也许是在诈我真言。
各种想法瞬间即过,夏弦面色不变,拿起桌上的食物。
那是一块鱼肉,如今乾隆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鱼肉了。咬下一半,他含糊到:“大人言重了,小的只是一介书生,怎么有资格论证家国关系?不过偶尔想到写下,哪来什么对策?”
“夏秀士无需谦虚,那文章我是看了,根腐泉涸,岂非家国之言?”
夏弦苦笑:“魏大人,您真的高看我了,若是我有对策,那不是说我有国士之才?可为丞相位?那等才华在身,今日站在您面前的就不是区区文位不稳的秀才了。”
“夏秀士过谦了。”魏殇说的意味深长。“来来来,喝酒。”
“大人恕罪,小人不会喝酒。”夏弦觉得不对,怕酒后失言,因此干脆推脱。
魏殇脸色一冷:“夏秀士之海量,这城内哪个人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魏殇不够资格和你喝酒吗?”
“非是如此。”夏弦也站起身,他看出来,此人来者不善,嘴里也没那么恭敬:“魏大人不请自来,小生病体不好,怎么逼迫喝酒?此难道是大人之礼仪?”
三分嘲讽说完话。
魏殇将杯子猛地按在桌子上:“夏秀士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为何以言语讽刺?”
“咳咳。”夏弦捂住嘴,脸色苍白道:“大人,请恕小生旧病复,不能多呆,小生告退。”
“夏秀士,天下之家无不大家,一国之家,譬如一家人,家有良田千亩,管理百户农家,农家有钱,则养牲畜,牲畜出生,则又为一家。如此层层才稳固,为何却要做那不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