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到了午饭时间,这才想起来,屋外还有一群少爷跪着呢!好歹是大门大户的,跪一上午也差不多了,否则体弱的大少们出个好歹,问题会有些严重。他看看满身泥土,返回屋子换了一身虽破旧,却干净的儒生长袍。
灰白的儒生长袍套在身上,理顺头,自己对着茶杯里的水照照,夏弦满意点头。总算有几分为人师表的味道,希望能镇得住那帮小子,否则以后可真是鸡飞狗跳了。
为了做足派头,他还叫上了左寒烟。
两人出了门,左寒烟顺从的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少爷的侍女,真给他渲染出一分威风。
夏弦暗想“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秀才考,自己即将晋级成为秀才,倒是不必担忧考试。成为秀才就有资格在国内登册,被记录在案,那时候有身份地位,有国家补贴,最重要的是,有资格入朝为官,自己,要不要入朝?”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入朝为官,就不能晋升文位,也就是说,往上的夫子、大夫等等文位永远不能达到。他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门口。
哀求声让他回神,不少大少揉着膝盖,看到老师来了,马上低头跪好,紧闭嘴唇。夏弦抬头看了一眼,齐刷刷跪了一地,却是连哀求和哭闹都忽然没有了。
他疑惑的和左寒烟对视一眼,不明白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这样安静,和大少的表现不符。左寒烟眼中透着俏皮,夏弦顺她目光一看。
“好哇,果真是小庙供不起大神。”夏弦恨不得咬死这群该死的纨绔。
眼前哪里是那些个少爷,而是一群仆人替代少爷们跪着,他们哭的哭嚎的嚎,有组织的轮换哭闹嚎叫,换班的闲人在地上画了棋盘下起棋来。欢乐和哭泣并存,仆人们制造出一种专业的悲伤氛围,看他们这样专业,应该不是第一次做同样的事情。至于少爷?他们不知所踪,完全消失。
压抑怒气,夏弦指着最前一个仆人道:“你起来,刘英和陈舟呢?”
此人他认得,正是刘英的仆人。
刘英陈舟,这两人是带头者,将十几个少爷分为两派。只需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离奇失踪的少爷一定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小人不知。”仆人低头垂眉。
“那就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刘英被开除了。”这句话说的有语病,收都没收下,哪来开除,他改口道:“就说我不收刘英,他哪里来哪里回去。”
仆人哪里付得起这个责,哭丧脸道:“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只是听少爷说,他们要去前面林子里,算一算总账。”
算什么总账,这两小子十有**是打架去了。君不见早上当着自己的面,这两小子还开战不止吗?何况距离不足两米跪着,若是你一言我一句,新仇旧恨一并冒出,互相约好背着自己干架是很有可能的事。
“很好”夏弦怒极而笑。
他拉着左寒烟往树林走去,边走边道:“我还不信,就治不了你们。”
学堂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最适合打群架,板砖棍棒里面随手可得,夏弦不禁想起了曾经,这样的事,自己也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