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倚在门上,一只耳朵尖着听门外的动静,一只耳朵准备着听江梨的解释。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孟陵会去找江梨问话的打算,但他也没想到,居然时隔这么久,孟陵和江梨还有联系。
“上次孟大人问我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我就只知道女官所最近不太正常,虽然说皇后娘娘着紧要孝女经,可典仪大人也催得太厉害了,我算了算,按我们的速度抄下来,别说一万卷,就是三万卷也够了,所以我就和孟大人说了,而且皇后娘娘除了孝女经,还让女官所送了几幅画上去,其中有一幅百鹤延年图,特别应皇上寿诞的景,我也说了,除了这些之外,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梨使劲瘪了瘪嘴巴,发现实在是哭不出来,只能作罢。
易北眼角抽了抽。
这话听上去是没异常,可实际上细想起来,错漏多了去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带江梨去见孟陵的时候,皇上寿宴还没开始筹备,孟陵怎么可能会去问她这些?
江梨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
“半个月前?还是一个月前?我记不清了,孟大人来找了我两次,一次是和大人您分开之后,还有一次是开始筹备孝女经的时候。”
易北眼角抽得越发厉害了。
孟陵为什么会去找她两次?
是发现了她身份的秘密?还是有什么别的地方值得他注意?
“这一回孟大人问我为什么特别在意这幅图,还问是谁告诉我的,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女官所里人人都知道啊,大家还开了赌局,看看是孝女经中了选,还是百鹤图呢,宫中禁赌,这件事情我真不敢和孟大人说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梨说得全是实话,除去秋娘把她扛出去私会孟陵这一条细节,以及皇后刁难女官所是孟陵才透露给她的之外,其余的可谓是毫不掺假。
“你确定你和孟陵说了百鹤延年图?”
就冲江梨能特别关注这一条,易北也能确定这姑娘和自己绝对是一个性质,或许和自己一样,也在这幅画上栽过跟头。
但他不敢点破。
如果女官所开了赌局,的确是能够从明面上把话圆过去,但这种事情,孟陵随便查查就能水落石出,多半骗不着他。
或许自己得找个机会帮她把孟陵对付过去?
完全相信了江梨美化过了的事实的易北,丝毫没有想到,江梨曾今在孟陵面前,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算了,说过就说过了,反正你背后没人,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能把你单独带去林贵人宫里问话,说明他暂时还不想动你。”
易北顿了顿,刚想说后面的话,突然脑袋顶上风声一动。
还没等俩人抬头去看,一大团东西就飞过了头顶,砸到了地上。
易北觉着那团被摔在地上的衣服瞧着挺面熟的,看着就像皇后最近才给派来自己宫中伺候的小太监。
然后另外一团东西,带着风声,直接就给砸到了易北头顶上。
小宫女虽说不重,但一个人吧,起码也有□□十斤的重量,加上从墙顶上被抛下来的一个力道,易北那本来就不算魁梧的小身板立刻就被砸倒在地。
江梨目瞪口呆的看着先是一个太监被扔进来,接着又是一个小宫女被扔在易北身上,再紧跟着又是一团黑影跳了进来,蹲去小宫女身边,一个手刀劈晕还没爬的起来的未来皇上,最后才冲自己露出一张脸。
江梨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只暗卫了。
尤其是秋娘。
“我说江女官,走吧。”
女子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冲着江梨伸出手。
“你是等着我打晕你扛回去,还是你自己晕倒?”
江梨利索的选择了后者。
“虽然孟陵说不让杀你,但如果换了是我,你早就死了十几回了。”
秋娘一步到位的把江梨放在女官所她自己房间的床上,临走时还不忘给她盖上被子。
略带一些粗糙硬挺的头发拂过江梨的皮肤,秋娘的声音也不是京中女子特有的甜腻软糯,而是带着一丝北方秋高气爽的爽朗,只是内容着实非常恶意。
“我真的很讨厌你啊,江女官。”
江梨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一具合格的尸体。
我管你讨不讨厌我啊!
我也很讨厌你啊。
秋娘走得干脆利落,江梨又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平复好自己蹦蹦乱跳的小心灵,然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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