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学良摇摇头道:“走之前你还必须把昨晚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向我们供述一遍,可以吗?”
“当然可以,昨晚…”张木子点点头,脑袋里飞速转动正要半真半假的开始鬼扯,却钟学良再次打断,“稍等一下张同学,小许、小王你们去搬桌椅来让张同学慢慢讲。
言正法师,一会张同学供述的时候,请你施法一下,以防他记错或者说漏了什么。”
“又要麻烦我吗,真是的,我可是‘禅宗祖庭’五百年一出的惊世奇才,师傅让我下山是为了降妖除魔,弘扬正法,现在倒好,只不过是每个月拿不到一万块的国务院特殊人才津贴,你们国安局就把我当杂役一样使唤。
我是测谎仪吗,还防止他记错、说漏了什么,不就是怕他骗人吗。”听到这话,客厅里那两个一直打着电动,张木子进门后连头都没转的男人中戴帽子的那个嘴巴里不满的嘟囔着,丢下游戏手柄站起身来,缓缓转过身来。
与张木子对视了一眼后,他脸上一整,嘴巴里低声吟诵起来,“如是我闻,诸天正道尽布孽障…”,随着诵经声越来越急,那名为言正的法师本来不高的身体明明丝毫都没有增长,却给人一种慢慢胀大的感觉,脸孔也变得宝相庄严起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时看他一定会以为是真佛转世,罗汉下凡,现出法身,可对于役使数百神灵只在一念之间的张木子来说,却很简单的便认出其是在施展召神上身之术,而且根据念诵经文的内容,召唤的分明乃是万佛之首的‘释迦牟尼’。
百万信徒的千年膜拜可令一本来虚幻的神灵,变为可以干扰现实世界运行的‘幻想种’,而幻想种也因为信徒的多寡、念想不同,有着强弱区别,比如张木子驱使的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中,最强的乃是北极紫气之尊斗母正神;
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以及五岳正神中的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以他生物等级三星的身体驱使它们,根本连其真正力量的分毫都施展不出;
最弱的则是张木子最长使用的助风神、日游神之类,天宫八部中司职不起眼的小毛神,根据他的推算,以后能算可以役使他们使出全部神力,最多也就是相当于五星巅峰生物的威力。
而释迦牟尼佛,无论从信徒多寡还是信众对其拥有威能的念想来看,都是地球上最最顶级的神灵,如果要论单一‘幻想种’品级的话,毫无疑问完全可以压制住任何一尊清福正神。
可是面对着言正的庄严法相,张木子虽然心神震荡,却远没到无法控制自己言行的地步,可即便如此,感觉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的他还是忍不住勃然大怒,脸上突兀冒出一股青气,再也顾不得隐忍的吼道:“这算是什么,下马威吗!
你师傅传下法门就没传下来规矩,除非是生死大敌或者是为了救人,哪有法师对着其他法师施展法术的!”
说话间,张木子身体周围本来透明的虚空突然扭曲着荡起水波一样的纹路,与此同时,几个安全局的情报官都感到仿佛客厅中的空气被抽走了一部分似得,呼吸突然间变得困难了起来。
感受到张木子身体内涌现出的超自然力量,房间里那些装腔作势故作高深之人再也顾不得玩游戏、打牌,纷纷站起身来,一脸肃然的做出戒备的样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墙角突然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无量三清,张同学请不要误会,言正法师绝非对你有意冒犯,实在是事关重大,一切不得不小心从事。”
“再小心从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必须要遵守吧,‘法道无常、人有常’,随随便便就用术法慑人心魂,这也可以吗》”发泄一通后,张木子也冷静下来,朝着自己进屋前就一直站在墙角的那个头梳发髻,面色润如玉石,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质问道,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听到他的话,那面如润玉的女人微微一笑,又声调柔和的说道:“张同学,《易经》六十四卦中遁卦彖曰:遁,亨,遁而亨者…与时行也…损益盈虚,与时皆行…益动而巽…凡益之道,与时皆行吗。
时也势也,如今华夏内陆鼎革立新,老祖宗的规矩也不如党与国家的规矩重要,你现在这样愤愤不平,难道是想和十四亿同胞为敌吗?”
“我,我怎么就和十四亿同胞为敌啦,哇,你,你们也真是不讲道理耶,”张木子足足楞了五、六秒钟才张张嘴巴,哭笑不得的开口说道:“你到底是法师还是政客啊,怎么会,怎么会张口就说出这种话。”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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