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感情,只能永远的封存起来,若不是杨翟和顾然这么一闹,徐素都怀疑她那段刻骨铭心的暗恋不过是一段荒唐的臆想罢了。
现在看到季梨,沉睡已久的感情竟有复苏的迹象,哪怕现在的她们早已不再年轻。
“你的意思是顾然和杨翟相好?这两个女人怎么相好?”季梨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就好像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
为了避开杨翟和顾然,徐素和季梨已经下了楼,坐在小区的小公园里聊天。
徐素不以为然的说:“这年头同性恋不是太正常了。”何况还有她这个前车之鉴,就觉得季梨有点大惊小怪了。
季梨不是没听过这种事,只是在她生活的圈子里,这种事离她实在太遥远了,没想到竟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头一次对女儿生出浓浓的负罪感,若不是他们把女儿一直丢在杨家,顾然也不会跟杨翟发生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同时暗怪徐素怎能允许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季梨突然说:“你不会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吧。”
徐素知道她在怪自己,发生这种事她也不愿看到,而且她已经试图阻止过,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她也没办法,季梨作为顾然的母亲怪她,她能理解,但是季梨竟然拿当年的事说嘴,搞得好像她故意撮成顾然和杨翟在一起似的,她怎么能答应。
徐素有些不悦道:“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我能管住她们吃喝,但是管不住她们的想法,这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
季梨扬眉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嫁给玉勤而记恨我?”
徐素想说原来你都知道,这么多年却只字未提,就好像从不知道她曾经喜欢过她一样,心底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点欣喜有点委屈还有点怨恨,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
就听季梨又道:“可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和玉勤认识在先,而且玉勤明确跟我说过,他喜欢我而不喜欢你,我才答应嫁给他。”
徐素听她这么说,突然有点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季梨继续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我跟玉勤互相喜欢,怎么能把玉勤让给你?”
徐素整个人呆住了,so?二十几年了,季梨一直以为当年的她喜欢的人是顾、玉、勤?!姐姐,你逗我呢!!
“素素,”季梨拉过徐素的手,一脸惭愧的说,“我知道当年是我自私了,所以这些年我对你一直觉得很愧疚,我季梨这辈子做人做事都坦坦荡荡,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抢了你喜欢的人,你却不计前嫌的帮我养大女儿,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们上代人的恩怨不该落在儿女的身上,你说是不是?”
徐素却有撞墙的冲动,姐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顾玉勤?就因为我跟顾玉勤多说了几句话吗?我还给你写了那么多信呢!我知道你对感情的事比较迟钝,但是没想到迟钝成这样啊!古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当年竟然没看出来季梨是这样的想法,她才是脑子生锈,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