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施霏晚……”
施霏晚看着糖心小包子气鼓鼓的脸,一个没刹住像在高中时那样,捏了上去。
秦鸾愣了愣,不知多少年没听到了,连同雨非姐的抗议和她的本名被她们一并略过了,施霏晚这个名字在她听来居然无比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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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雨非姐居然和那个小不点一起去烛光晚餐了!”
晚餐是事实,烛光是脑补。
季为霜被挤在沙发角落,右手半举着防止秦鸾误伤,她拍了拍一边抱着抱枕打滚的秦鸾,“你其实可以不用管我和施总一起去,还有你姐不是也一起去吗?”
秦鸾突然停下定定看着季为霜,在对方无懈可击的微笑瑟缩了下,乖觉地移到她腿上躺好,“不要,我还是觉得照顾你比较重要。”
其实凭季为霜的身体素质,除非你让她另一只手再骨折,她才能堪堪迈入生活不能自理的行列,秦鸾心知肚明却不点破,顺了季为霜转弯抹角的想要她陪的心思。
秦鸾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去了回来绝对会吃闭门羹,吃到撑那种。
嗯,说到底还是那口是心非的少女心啊~
“你觉得,”季为霜眼神柔和下来,她抬手把秦鸾滑下的发丝别到她耳后,轻声问,“雨非姐是你什么人?”
“是我姐……姐的,”秦鸾转了转眼珠,改口道,“嗯……姐姐的媳妇,嫂子啊。”
季为霜说:“你好像很喜欢她。”
秦鸾该怎么解释她是打心底喜欢施霏晚的呢?她喜欢施霏晚,也喜欢温柔的人,这两者互为因果,她喜欢施霏晚洞悉一切,又包容一切的温柔,很安心又很温暖,一想想施霏晚以后要出嫁她都能难过的吃不下饭,为了留下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当有人接近秦似时,她会替施霏晚忿忿不平,但当有人接近施霏晚时,她几乎生出将此人人道毁灭的冲动。
秦鸾目光涣散开来,露出一种饕足的神色,像是沉溺于很深的满足中,“她是我的姐姐。”
季为霜眨了眨眼,秦鸾敏锐地捕捉到她笑容有些落寞,秦鸾似懂非懂,她无法完全的感同身受——季为霜不曾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只能尽力去理解,她想告诉季为霜她也喜欢她,和对雨非姐的喜欢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分不出个高低上下来——要是问秦鸾季为霜和施霏晚掉水里她救哪一个?这是道送命题,秦鸾一定会二话不说跳进水里选择死亡。
秦鸾拉过季为霜的左手垫在自己脸颊下,轻轻往她手心里蹭了蹭,季为霜掌心温软,触着她耳垂的指尖却冰凉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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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似为戒指的事头疼了好些天,方舟松送了钻戒,她怎么说也不肯再考虑送对钻戒,那送什么才能显出诚意呢?
逐一排除后,她决定自己动手做对木戒。
秦似忙着挑木料、选工具,半个月下来她不知做坏了多少木料,戒指雏形在脚边堆成了小山包,终于选了一对后,手动用砂纸80目打磨到5000目,磨到3000目时她手指几乎全麻木了,而木戒已经呈现肉眼可见的光亮。
大功告成时,秦似别提有多高兴,揣着献宝一样的心情就给施霏晚打电话,她还没来得及约上施霏晚,电话对面的人冷冷淡淡地通知她,“伊久回国了,现在正和我在一起,我们晚七点白鹭湾酒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