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疯子。”苏素痛得惊呼一声,此刻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块,薛丰却是反着她的手臂然后向后拉开,而使她的目光能直视着自己。
“这样就会疼?会有多疼?”薛丰紧抿着唇,眼眸里迸射着一种叫爱恨交杂的情绪。
会疼?会有多疼?会比他还疼吗?
会比他得知,她在知道自己将永远成为植物人,而后嫁给其他男人吗更疼吗?
会比他从昏迷中一醒来就看到她与别的男人正举行着盛大的婚礼,然后向别的男人说着我愿意更疼吗?
会比让他知道,原来她口口声声的爱他在现实面前会变得如此一文不值的他更疼吗?
还有什么东西是比在知道这一切后,却还是日渐更深的爱她来得更疼?
她这一点点的疼能有像自己的心被千刀万剐那般疼到痛彻心扉吗?
一想到这些,薛丰抓着苏素的手甚至是在颤抖,一提及这些,那种痛仍然还犹如在昨日。
事实证明,见到她的那刻,他深深的确定,他还是爱着她的,不论她以前是如何的背叛自己,无论她已经嫁给了安向阳,无论她生了谁的孩子,他就是爱她,爱到了骨髓里头。
正因为如此的深爱,才让他如此的痛,更让他如此的恨。
爱得愈深,痛得愈真;爱得愈真,痛得愈深。
痛得苏素刷白了脸,紧咬着下唇,为什么她会在那潭深壑看到了恨,看到了让自己不明的情绪,他究竟想在如何?
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他突然找上自己又是为何?她不过是他这情场浪子玩厌的一‘玩具’而已。
其实当年在医院门口听到那翻话,她真的很想冲病房给他煸上两耳光。
可是,又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要在米姗姗面前,然后向薛丰哭着喊着,要他告诉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然后告诉薛丰,说她爱他,说她并没有跟安向阳结婚?
然后再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虽然她有想过用她的可怜,更想过用孩子去锁住他;可是她的骄傲还有自尊不容许自己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