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离觉得脸上跟着烧得厉害,看着李暄润泽而通红的双颊,自己心底充满了犯罪感觉。
她匆匆帮李暄亲自系好腰带,用力将他推开:“忍着,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恩,”李暄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极力地隐忍着,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忍着的样子,月疏离的罪孽感更重了。
这孩子,怎么总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叫人心疼,月疏离瞪着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李暄,郁闷得想哭了。
“来,躺床上去,母后给你吹曲子,听这曲子就不难受了。”月疏离没有办法,只想赶快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恩,母后不走。”李暄用力地握了下月疏离的手,嘴角绽放一个无辜的笑容。
月疏离愣了下,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好母后不走。”
“永远不走。”
“好,永远不走。”
月疏离苦笑,怎么可能有永远,她将手指悄悄背在身后中指和食指交叠,据说,这样发誓的话是无效的。
月疏离清淡的眉微挑,等安置好李暄,得了解药,她马上离开,开玩笑,上一世,她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腥风血雨里,好不容易重来一世,如果还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活着。
李暄似乎完全没看出月疏离的心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笑道:“如此,叫我做什么也愿意了。”
“傻子,”月疏离笑道。
“我不是傻子,”李暄生气地嘟哝道,“我什么都懂得,我要国家好,母后也好,这样,先皇,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那你呢?你开心吗?”月疏离关心地问道。
“当然,看着自己治理的国家蒸蒸日上,惩罚那些贪官污吏,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父皇说这不是个人开不开心的问题,这是你出生是上天注定给你的责任。”李暄瞪大了眼睛望着月疏离,坚定得像一位真正的明君。
月疏离楞了下道:“你还真的不傻,那我收回刚才说你的话。”
“母后,不走好吗?”李暄抓着月疏离又问道,月疏离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那家伙抓住,没法发假誓言了。
但是,又被他问得心烦,便随口答道:“好,不走。”
于是,李暄终于安心的真正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