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华呆愣着不动,好一会儿才从晕眩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醉酒后云灼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云端的感觉,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五根手指头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觉得这手指头似乎比往常粗壮了几分,手掌一握,皮肉紧实握不成拳。
云灼华只当自己这是还没完全清醒,也无心再注意自己有什么不妥,就从一棵树下换到另外一棵树下,仔细的看看周围,找了这么一会儿,也没看到苍玉的影子,云灼华急怒攻心,转身就要牵马去找。
她一回头,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云灼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地上的,身子贴着地上的草,草尖扎着她的皮肤,她似乎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周身一会儿冷了一会儿又热了,一颗心时急时缓,让人琢磨不透。
云灼华咬着唇,深吸了几口气,好像连气息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般,唯有一只手,她还有些感知,她手心里紧抓着一丛青草,嘴唇颤抖的念叨着苍玉的名字,声音如树下的微风,轻轻浅浅。
“云镖师,你怎么了?”苍玉不知从哪里跑了回来,远远地就看到云灼华倒在地上,扶起云灼华后,看到她脸上一会儿红了一会儿白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他看清楚云灼华的样子,心知这并非纯粹是醉酒所致,也顾不得什么武人的脉不能随意切,就伸手往云灼华的手腕上摸。
云灼华听到苍玉的声音,伸手就扣住苍玉伸出去的手,别看云灼华这会儿昏昏沉沉的,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却也让苍玉动弹不得。
“云镖师,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子,我必须要切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苍玉言语中肯,为了自己着想,云灼华也不该在这个时候阻拦苍玉,可云灼华就好像没听到苍玉的解释一样,抓着苍玉的手不放。
云灼华的唇一颤一颤的,不复原先水润欲滴的绯红,一会儿白了一会儿又发紫,倒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苍玉心头一震,仔仔细细的回想云灼华吃下的东西,无论是昨晚上的饭菜,还是今天喝的烧刀子,就连给云灼华漱口的水,苍玉也没放过。
这些,都是没有毒的,就算是混合在一起,苍玉也可以确定,不会又任何的毒性,这点信心,苍玉还是有的。
可云灼华这幅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先前生病未愈,这酒引发了身体里的病?
“云镖师,我要切脉,对不住了!”如果不弄个清楚,按照云灼华身体现在呈现的诡异程度来说,云灼华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和云灼华一起上路这么长时间,即便是个路人,苍玉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怀里,更何况是云灼华。
就在苍玉准备甩开云灼华的手的时候,云灼华忽然明眸一睁,紧紧地盯着苍玉的眼睛,说出两个沙哑的字来,“不准!”
看到云灼华醒了,苍玉欣喜若狂,他赶忙将云灼华打横抱起,一抱起来,才发现云灼华不仅看着纤瘦,整个人也没多少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