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进门,苏瑾眨也不眨的瞧着她,如今见她笑语柔和关心自己,不由喜得眉飞色舞,一边掀了被子下地,一边快道,“无碍了无碍了,都是些皮外伤。≧ ”,言罢恨不能跳两下证明给她看。
蒂莲淡淡勾唇,清透的月眸打量他一眼,只是低喃道了声,“那便好。”
苏寒夫妇见状纷纷气的瞪眼,怀恩伯夫人气急上前拍了他一把,将他按回床上,气骂道,“你再不懂事,我非要你爹打得你下不来床!”
这话苏瑾当然是不信的,不过却也听话的躺了回去,同时还掀眼看了蒂莲一眼。
蒂莲面上笑意不变,转身看向苏寒,“备下的薄礼不成敬意,都是些补品,给世子补补身子吧。既然世子大好,蒂莲回去也有话可安抚歌儿,此行便告辞了。”
这就要走?
苏家三口纷纷诧异看向她,苏瑾有些怔愣,怀恩伯夫人心下莫名。
苏寒也摸不着头脑,却依旧送她出府,既然蒂莲不提,他也不会傻到去问她此行的本意。
然而蒂莲又如何会不提呢?待到出了苏瑾的院门,蒂莲便放缓了步子,低柔开口,“说起来,上林苑那样多的猛兽,这么突然一出,着实是出人意料,听说还有位公子被吓的终日噩梦不断。”,何止如此,简直是被吓疯了。
苏寒心下一提,暗道这是要说了,不由心下警惕,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负手低沉笑道,“嗯,是,老夫亦听说了。”
蒂莲浅浅一笑,毫不在意他的敷衍,接着温缓道,“歌儿遭遇此番噩耗,虽说凭借他卓出的武艺保得了性命,可惜不止废了一条腿,而且终日不得安睡,时常被梦里猛豹撕咬和惊马厥蹄惊吓的半夜痛呼,蒂莲实在心疼。不知世子可有时常惊梦?”
这些世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侍婢环伺的长大,突然遭遇这等生死之劫,任是谁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江歌时常惊梦悲嚎惶恐不安,苏瑾这个更加文弱些的,自然比他好不到哪去,这也正是他们夫妻终日守着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苏寒心下疲惫,摇头叹道,“都是些没经历过风雨的娇贵孩子,任谁都是会时常惊醒的。”
蒂莲轻轻颌,又道,“听说陛下厚赐抚慰了此事遇难的各家公子,并下旨处决了看管豹圈的士兵,此事便算作罢了?”
她的语气微扬,步下一转走向了廊道下园子里的石桌。
苏寒一怔,这是打算详谈,并不是真的要离开啊?
这样想着,苏寒心下更谨慎,此女城府谋略不亚于她的父亲江洛修,由不得他不小心些,以防被人利用。
刘君尘跟着蒂莲步到石桌边,褪下外披的褂子折叠了铺在石凳上,蒂莲顺势落座。
见苏寒一脸犹豫的站在廊道下未动,刘君尘不由躬身请示,温笑有礼道,“伯爷请坐。”
苏寒看了他一眼,终是抬步踱过去,大马金刀的坐在蒂莲对面的位置,粗声直言道,“三少夫人此来,究竟有何目的,请直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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