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蒂莲月眸一眯,斜斜睨着他,“不经看?”
笑脸一僵,谢珩煦凤眸微闪,嘿嘿一笑,“经看经看,我们的孩子若是不经看,这世上还有谁的孩子经看呢。”
说着将盛了蟹肉的碟子放回她面前,再取了一只清蒸蟹来刮肉,一边顺势坐到了蒂莲身边的位置上。
蒂莲自然不是真要他罚站,故而只做未看到。
她吃蟹时从不吃蟹黄,谢珩煦在都是他动手处理,他若不在,她宁愿不碰这螃蟹。
安然的享受着谢珩煦的伺候,蒂莲吃到八分饱,终于抻着懒腰放下了银箸,满意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傲娇道,“行了,快用膳吧,还得早些回府呢。”
谢珩煦自眼角默默看了眼天色,心下苦笑,这还早么?得了,回头又得被岳父大人记上一次。
待到谢珩煦亦用了膳,二人自三楼下来时,食客欢内已经清静许多,只有二楼的几间雅厢还明烛喧哗。
文叔迎到楼梯口,亲自送二人出门,“姑娘和煦爷可用好了?”
蒂莲轻笑看着他道,“怎么文叔还把我当客人了?”
文叔尴尬的笑了两声,拍着头道,“顺嘴了,习惯了。”
蒂莲无奈摇摇头,跨出门时马车已等在门外,看着摇曳的廊灯下文叔华发苍颜,不由心下一酸。
驻足在马车边也未上去,而是清柔开口,“是我忽略了,文叔如今年已花甲,早该颐养天年的。”
未曾想她突然提起这一出,谢珩煦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文叔有些怔愣,随即面露拘谨,握着手小心翼翼道,“可是老奴做了什么....。”
看他误会了,蒂莲浅笑摇头,真挚道,“文叔不要多想,您是我身边资历最老的人,自这间酒楼初建起便是这里的掌柜,不要说什么做错事的话,蒂莲最信得过的便是文叔与刘先生了。”
她这样说,文叔自然心下一宽,不由笑着点头,“那姑娘是,有了新收得力之人,想要让他在老奴的位置上历练历练?”
蒂莲有些无奈,这个老人便是一生操劳惯了,才会从未想过安养。但自己身边的人,蒂莲从来是不想亏待的。
“做生意这些年,要说信得过有能力之人,还是大有的。不过都各司其职,我不会做那样新人替旧的事情。今日有此一提,是骤然发觉文叔为我做了许多,我也该回报文叔,您老啊,这个年纪不该再奔波了,之前是我欠考虑,儿孙绕膝安享天年,正是文叔眼下该得的。”
“姑娘...。”,文叔眼眶微热,掩袖抹了抹,“姑娘替老奴考虑,老奴心下着实欣喜。可这食客欢不止是姑娘和煦爷的心血,它在老奴心里,也就像是亲手抚养大的孩子,老奴舍不下啊。”
看着一个近六旬的老者在自己面前抹泪,蒂莲实在动容,“既然如此,日后我和子煦怕是会顾及不到生意上的事情,文叔与刘先生便多加操劳了,日后您也不必在这楼里忙前忙后,就在三楼和刘先生一起替我总总各家店铺的账簿吧,过几日,我会调派一人过来接手文叔的事宜,您老呢,也升阶为我手下的大管事,省省心,该和家人多团聚了。”
文叔激动的老眸含泪,颤巍巍的躬身一礼,语声坚决耿直,“谢过姑娘提拔,老奴定然辅佐好刘先生,替姑娘看好家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