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似是未想到谢珩煦和蒂莲也在,荣国公谢承继不由一怔,短须的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又是要瞒着自己的事儿?蒂莲心下叹了口气,起身道,“祖母,爹,二叔,我和子煦先回去了。”
谢夫人自然也不想让她费心,点点头应允。
谢珩煦跟着起身,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要离去,然而步过谢承峮身边时,却被他唤住。
“莲儿,此事也不该瞒着你。”
“二弟!”,谢承继不赞同的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要阻拦的话。
谢承峮面色微阴,看着蒂莲沉声道,“午后江歌与几个公子到上林苑涉猎,几人被一头花斑豹袭击,江歌和怀恩伯世子摔下了马。”
江歌从马上摔了下来?!
清素的面容一白,蒂莲月眸大睁,猛的转身急步向外走去。
“莲儿!”,顾不得许多,谢珩煦急呼一声大步追了出去。
时近傍晚,起了微风,蒂莲走的很快,裙际婆娑好似荡漾的涟漪。
谢珩煦紧追在她身侧,伸手意图拉住她,却被她挣开,不由蹙眉低沉安抚,“别急,岳父大人和盛华公主不会让他出事的。”
蒂莲面色清冷苍白,一言未置急步前行,见此谢珩煦也不再开口,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二人一路到府前院的敞庭,蒂莲冷声吩咐人备马车,府门处的小厮见她面色不甚好看,亦不敢多问,利落的去备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相府去。
这厢荣寿居内,见蒂莲冷戾着面色急步离去,谢夫人不由气的瞪了谢承峮一眼,“这样的事便不能回头缓缓的跟她说。”
谢承峮不苟言笑的面色未变,垂下目缓声道,“江歌是相府唯一的嫡子,莲儿自幼便疼爱他,他出了如此意外,我们不该瞒着她。”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外甥女兼侄媳妇,素来是个心智坚韧能独当一面的,是身边的人都关心则乱,外头的事情根本没有瞒着她的必要,将她囚禁在温室里,反倒会得不偿失。
谢承继闻言叹了一声,“母亲的意思是,哪怕等到相府的人过府来再慢慢与她说,眼下江歌刚出事,她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回去,相府必定措手不及,万一江歌伤的重了被她瞧见,以莲儿的性子,还不知会做什么。”
谢承峮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伤的重还是轻都已是定局,蒂莲护短,这次是个意外便罢,若不是,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早晚都是要算账的。
谢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既然莲儿和子煦已去了相府,你们叫上子源也亲自去一趟吧,是必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二人闻言,齐齐应声退了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谢夫人揉着胸口顺了顺气,“明明是春夏日,还这样多事,唉……。”
今夜的京城,是必有许多人不能安眠了。
这厢蒂莲与谢珩煦已到了相府门外,不及小厮进府去通禀,二人便急步入内,径直往松园去。
换做往日,这个时辰的相府早已闭门谢客沉寂下来,而今日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喧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