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中暗忖,都是因为你这小兔崽子。
翌日夫妻二人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因着青篍和豆翘昨晚值夜,故而今日伺候用膳的只剩眉芍一人。
她带着人将早膳依旧摆在院中的石桌边,在石凳上扑了锦缎棉垫,待到夫妻二人入座,才开口道。
“少夫人,晨起世子爷来过,说午后请少夫人和三爷过松鹤居去说话。”
众人皆知蒂莲二人时常睡到午膳时才起身,故而有事常常在午后才寻她。
用过午膳,二人往谢珩源的松鹤居去,然而进了书房才见屋内不止谢珩源,云世礼和骆伽皆在。
蒂莲和谢珩煦进门时,三人正围着书房中央一扇屏风查看交谈。
见她们进来,骆伽当先招招手,“云侯一早着人将这屏风搬了过来,早知如此我便不费力气寻人绣那花了。”
蒂莲失笑看了他一眼,既然云世礼搬了来,倒是省得她再吩咐了。
踱步到那屏风前去,蒂莲静观,便见屏风的样式和质地还是原先的模样,只是其上的仕女没了踪迹,只剩一支孤零零的梅花,许是因着被刀刮过,梅花的周围还有易碎的毛痕。
这支梅花与之前绣在丝帕上的不甚一样,同样的碧色枝桠,但是那五朵单调的五色梅要圆润一些,花朵的每个花瓣都是一个规格的圈,整个看起来像是几何拼凑的。
清宁的月眸微起波澜,蒂莲眼下已确信,绣这梅花前的描绘绣痕,至少是出自一个现代人之手。
“查到这屏风的出处了么?”,她轻声开口,看向云世礼。
云世礼轻轻摇头,开口时却说了另外的话,“那年你逃离京城,曾和骆伽在云家祖坟的密室住过几夜,如今再看这梅花,可有觉得眼熟?”
黛眉轻动,蒂莲摇了摇头,“怎么?这梅花果真与云家有些渊源?”,否则也不会在祖坟的宅子里出现。
云世礼抿唇,“密室通道的墙壁上,刻画着许多五色梅,看到这一支五色梅,我着实吃了一惊,亲自赶到祖坟的密室通道内看过,墙壁上梅花颜色的顺序,与这副屏风上的顺序一模一样。我问了苍伯,那些梅花,……有些是祖父当年刻下的,有些……,是曾经住在密室里的人刻下的。”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有些复杂。
“如此说来,这梅花跟曾经住在那密室里的人有关?”,骆伽抚着下巴深思道。
云世礼闻言摇摇头,面露感慨的看着那屏风,声线有些暗哑,“可以说与那人有关,也可以说是没有关系。”
骆伽斜了他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了等于没说。”
云世礼不与理会,似是不愿提起那曾经躲在云家祖坟密室里的人,只是面色一淡,看向蒂莲道,“我幼时,祖父便曾带我到过那密室,他指着墙上的五色梅说,将来若是我有机缘能够见到一整支五色梅,便能寻到云家的密基所在,就是那日,他将墨玉传给了我。墨玉,便是打开云家密基的钥匙。”
他的话声落,屋内便一片静默。
众所周知云家数十年来富可敌国,云家的秘密藏宝基地会是怎样的壮阔,根本毋庸置疑。
墨玉若是打开基地的钥匙,那五色梅便是通往基地的藏宝图。
可云侯将它们都交给了蒂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蒂莲自认为,自己没有能让老谋深算的云侯倾尽身家的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