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守陵,并未见到蒂莲的面。
故而虽然因着宫里那些传言恼怒,却只能等到太皇太后入皇陵后,才来见蒂莲。
“歌儿,国丧已过,你今日为何没有去国子监?”,蒂莲浅笑嗔了一声,示意青篍为他摆一副碗筷。
对于别人或许计较,但对于江歌,蒂莲自幼便宠惯他,作为姐姐,她从来不吝啬与江歌分享美食。
江歌满心欢喜的过来见她,却被她不轻不重的训了一句,不由委屈的鼓了鼓腮,一边接过青篍取来的碗筷,一边嘀咕道,“不过就一日,实在太想念姐姐,明日我便会回国子监了。”
见他这副闷声无奈的样子,蒂莲不由失笑,江歌这孩子也算是龙子凤孙,但江洛修素来对他不怎么管束,使得这孩子性子越来越野,平素里只爱舞刀弄枪,对于骑马涉猎的热衷要比读书写字上心,当年若非有她拘着,江歌说不定大字都不识几个。
这一点,倒是与谢珩煦当年颇像。想到此处,蒂莲不由笑睨了身边的谢珩煦一眼,转头便听江歌愤声道。
“那日在宫里我听说姐姐被人欺负了,着实气坏了我,天杀的这个李家,果然不是什么好狗!”
含在口中的汤顿了顿,半晌才缓缓咽下去,蒂莲侧目看向江歌,无奈道,“歌儿,你在国子监就学了些出言不逊吗?堂堂左相府嫡子,长公主的爱子,如何能满口都是污秽言语,不许再这样说话!“,这样与李家那些匪贼出身的人又有何异?
江歌对此不以为意,他到底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自然便跋扈张扬一些,与人说话也从来学不会谦和二字。
于是也不接蒂莲的话,兀自气道,“姐姐,可恨皇帝舅舅居然只是罚了李琦三个月俸禄,简直是做出来唬人的!我日后再也不敬重他了!”
他如今大了,安帝对蒂莲的心思,江歌也知道了几分,故而也渐渐跟安帝疏远了,连带夏侯霖云都走动的稀疏了。
蒂莲暗自叹了口气,温声道,“大人的事情,你不要跟着掺合了,姐姐自有分寸,你乖乖读书习武日后能接替江家门楣,便是姐姐对你最大的期许了。”
江歌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见蒂莲不与理会,不由泄气道,“江家是三代相门,可姐姐也知道,我不是为相的料子,还不如让大哥继承爹的衣钵,就不要拘束我了吧。”,言至此看了谢珩煦一眼,嘀咕道,“我便是日后和姐夫一样,能带兵打仗上战杀敌,也算是光耀门楣啊。”
蒂莲懒得理他,就江歌这个性子,一点就着像个炮仗,他还没有谢珩煦三分沉得住气呢。
不止她这样想,连一旁一直未语的刘君尘都忍不住笑了。
江歌一脸羞恼的看向他,“你笑什么?莫非本公子瞧着不是大将之才么?”
刘君尘强忍着压下上扬的唇角,干咳一声道,“三公子自然是英武有为的,相信在战场上磨练一年两载,定能独当一面。”,这话却是拐弯抹角的安慰江歌。
然而听在江歌耳中,已经很顺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