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受得住那样的...。”
“李琦!”,谢珩源大怒,素来稳重的他眼下也不由脸色铁青,陛下放不放人,还要来过问蒂莲的意思,这话被众人听去,简直是火上浇油,岂不是落实了众人心里对安帝与蒂莲的讹疑么!
这厢的争执已经引起众人围观,李琦方才那番话显然是故意而为,引得京城权贵的神色实在五彩斑斓的好看。
蒂莲只觉得额际生疼,心口处一股怒火中烧,她这跪了两个时辰,算是白跪了。
见她面色有些不好看,谢珩煦不由将她揽入怀里,低沉唤了声,“莲儿。”
见蒂莲这副神情,苏氏也不由恼怒,凌厉的看向李琦斥道,“真是好笑至极,我活了这样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胡搅蛮缠之人!触犯了皇室威严那是皇家是事情,你这样讲,是要置我谢家于死地吗?!救你那没教养的妹妹便去救!咬着我的儿媳做什么!”
李琦的面色也不甚好看了,他抿唇清厉道,“荣国公夫人,李琦若非走投无路,何以要求到蒂莲小姐面前来。莫非在这宫里,我还敢假传陛下的口谕吗?我不要命了?!”
“你的确是不要命了!”,蒂莲的声音比他还要狠戾,她靠在谢珩煦怀里猛的抬眼看向李琦,素白的面容病态柔弱却又阴郁威戾,让人望而生畏。
清清柔柔的弱女子,眼下一旦怒火外漏,那寒戾狠绝的模样,竟是让这些上位之人皆生了畏惧。
李琦怔住,半晌薄唇微抖,道了声,“蒂莲小姐说什么?”
“我说你若是活腻了,便选个痛快些的死法,死的清静些。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求人助你一臂之力的。”
这话着实狠戾尖刻,其中警告的意味颇为明显,李琦若是再不知好歹,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死的惨些。
听明白她的话,围观众人不由不动声色的散去,纷纷面色青白惊惧交加,过往关于江蒂莲的传言纷纷涌现的众人脑海,才惊觉这清清柔柔的女子,从来不是个软角色。
李琦当然知道,江蒂莲若想针对一个人,那人必定别想要好过,但他眼下虽然心生退意,却不得不继续开口。
“蒂莲小姐...,子琦并无寻衅之意,今日只求蒂莲小姐一句话,只要小姐肯得饶人处且绕人,无论什么条件子琦都愿替家妹恕罪,求小姐宽恕她。”,言罢微微咬牙,竟然掀袍利落的跪在了蒂莲面前。
男子汉大丈夫,只跪天地君上与父母,李琦给江蒂莲下跪求情,着实令散去的权贵们心生不忍,纷纷顿足侧首,看向谢家人的眼神也带了颜色。
这可真是有趣了。
谢老夫人与两个儿子纷纷镇定自若仿若根本瞧不见李琦这个人,而谢珩源在内几个女眷却皆沉了脸。
轻轻回握腰间握成拳的大手,蒂莲神情淡漠看着面前的李琦,片刻忽然嗤笑一声,以手支额缓声道,“看来你今日是铁了心,要置我于困境,李琦,你可想好后果了?”
李琦背脊笔直,唇色微淡,垂着目低缓道,“不过是一句饶恕她的话,蒂莲小姐便是说了,又能如何呢?这是两条人命啊。”
是啊,这话若是说了,李婧便能名正言顺的被接回府,可安帝与她之间的较量,她便注定要落了下风,日后在这京城,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