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贞书指了另外那个肥肥胖胖的丫环问道:“所以,这个是我吗?”
玉逸尘苦笑道:“你非要跟我走,可这宫那里找孕妇去?一会儿放火,叫先将她烧透了再烧屋子,或者能混得过去。”
贞书心中一阵发凉,问道:“你是为了带我走才杀了她?”
玉逸尘不忍叫贞书心中愧疚,使了眼色给梅福,梅福忙解释道:“这几日宫中生变,有些本就身体不好的宫女自然就死了,倒不用额外去杀。”
贞书听的心中发凉,叫玉逸尘拖了手往外走着,才走出来不久,就见那高大的宫殿中火光冲天,梅福也尖叫着冲了出来。玉逸尘仍带她跑着,一直快要跑到内城门口时,才见外面亦是火光冲天。
他拉她进了政事堂,外面风吹过来的火苗子已经扑了进来,烧着了门窗哔啵响着。两人跌跌撞撞跑进去好远,到了一间上锁的屋子门前开了锁又将门合上。玉逸尘掀了一块地板起来,找了火绒点了支高烛撑着下了两步,伸手拉了贞书下来,自己又爬上去将那地板放下,这下面是个狭窄的通道,两壁上还摆着些锄头等物。
贞书见虽黑却也不显得压抑,急问道:“这地道通向那里?城外吗?”
玉逸尘在前快步走着道:“那里能挖得那样长的地道,这地道只能通到玉府。”
他们大步往前走着,地道却越来越窄。大约走了一刻钟,忽而玉逸尘回了头揽过贞书肩膀道:“现在是到护城河底了,是一段非常狭窗空气又不流通的地方,地道非常狭窄,只能容我们爬过去。你还怀着身孕,只怕会胸闷难忍,若实在忍不住就拽紧我,我拖你出去。”
不及贞书答应,果在这地道到了头,只剩一个圆圆的容一人通过的小洞。高烛摇摆两下灭了,玉逸尘窜脚先爬了进去,贞书摸黑随后跟上。
不知这甬道究竟有多长,贞书只觉得头上也是土,左右肩膀挤着连力都使不上。渐渐空气越来越少,她呼吸沉重心跳如鼓,仿如穿行在坟墓中,下一刻就要被闷死一般一身一身的出着汗,此时也无退路,只能一步一步往前坚持了爬着。
宣德门被火烧开,内城门上也着了火,政事堂也着了火。杜禹持剑向里冲着,发了疯一样大喊着:“贞书,宋贞书。”
忽而他捉到一个太监,正是与玉逸尘相互当值的梅福,他纵剑横在梅福脖子上问道:“玉逸尘在那里?”
梅福扬高了手哭道:“玉公公在内事堂,陛下薨天了,请督察大人即刻知会国公爷,快些准备丧事要紧啊。”
杜禹扔了梅福往后跑着,心中打鼓不止。过了垂拱殿又过了福宁殿,再过了延福宫并一众嫔妃居住的楼阁,远远就能瞧见内事堂亦是火光冲天。他心扑通跳个不住,腿软了险些趴倒在地,扬了剑喝道:“快些灭火!”
身后呼啦啦一阵慌乱,有人往外跑着,有人往里跑着。杜武也持剑带人策马追了上来,扬手叫身后兵士们去灭火。杜禹叫风送来的灰烬呛的睁不开眼来,揉了揉眼睛就要往里冲。杜武喝人拦了道:“你发什么疯?快着人将他给我绑起来。”
杜禹挥手挣开了赶上来拉他的人,一纵身就跳进了内事堂。
就在迎门的入口,相挟而卧的两人,那穿着宝蓝袍子瘦高的分明是玉逸尘的身形,另一个身材矮小些的,已经烧成了焦炭不能辩其模样。杜禹只瞅了一眼,转身冲了出来往宫外跑去。
他跑出了宫门,见督察院的几个文官们并黄子京在宫外站着,挥手道:“都跟我来。”
督察院督察使为弹骇百官而设,本是文官职位,这种带兵打架的事情自然不是他们内行,为了保命其见也都躲的远远的。黄子京追了上来问道:“老大,要去那里?”
杜禹恨恨道:“川字巷胡同。”
此时仍在宵禁,好在杜禹拿了杜武令牌,叫开了坊禁一路便往川字巷胡同冲去。
黄子京追上来道:“没有找见夫人吗?”
杜禹答非所言道:“他自己可以死,但决对不会拉上贞书一起。所以他们肯定是逃了,咱们先到川字巷胡同去找。”
到了川字巷胡同,杜禹率先一脚踢开了门,内里一个老者正听闻了赶出来,杜禹也不理他,挥手道:“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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