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深了起来。
“你还有脸吃?!”
宁政看她吃的专心,莫名的火气就噌的往上冒了起来。
陈佩青立即咳了一声,宁馥抬起头来,杨氏也收了笑容,一副焦急要去劝宁政的模样。
宁政收了收火气,勉强道:“你的两个姐姐近来这般上进知礼,你在你的荷松园又过的怎么样?”
宁馥看了杨氏和陈佩青一眼,讷讷道:“孙女也常在书房习字研读,偶尔会看看绣活铺子的那些绣活,以便加进自己的女红。”
“哼!”
话音才落,已从宁政的鼻孔里冒出响亮的一声来。
宁馥垂了垂目,便不再说话了。
剩下的,就等着就够了。
果然,宁政的脸色更沉了,说道:“我也以为你在荷松园关上书房的门是知道学着两个姐姐好好的习字研读女训了,可显然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你这三个月可不是在书房做些习字画画的事。你要开个绣活铺子便也罢了,素缨楼是怎么回事!”
他说到最后一句,已是一掌拍到桌子上,手边的茶盏都倾了些出来,好在没有滚落下来砸个稀烂。
宁馥似乎非常意外,半晌没接话。
杨氏看着不忍心,想开口说两句,而一眼望到陈佩青递来的眼风,不免又闭紧了嘴。
陈佩青半侧着身子,看似有难言之隐,实则心下得意,到这会儿已经是有些兴奋的意味了,开口道:“我们宁家是生意人,其实子女们做些小买卖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与此同时,坐在一边噌的就看了过去,她等的,就是陈佩青为了洗清她自己而从中说的这么一两句劝和的话。
“原来说的是素缨楼的事,既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何以祖父发这么大的脾气?馥儿有些不明白了。”
陈佩青的下半句还没来得及说,立即就被宁馥这一句给挡了回去。
宁政皱眉道:“你还敢顶嘴!有几个像你这样一出手就做这么大笔生意的,又有几个像你这样,都不与家中长辈支会一声?!如果不是有人瞧见周睿在素缨楼里做掌柜,我真不敢相信那素缨楼竟然是在你的名下!”
杨氏是最会见缝插针两边落好的,听见这话,当即就赶紧劝了起来:“老太爷快别这么气,也得听听馥丫头怎么说不是?”
杨氏这般从前到后的像是多向着她似的,若是没有打什么算盘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宁馥心下冷嗤,面上却不以为然,落在宁政的眼里,甚是觉得她很是理直气壮。
“先前的绣活铺子,也没与谁商议,之后这素缨楼,我自己能做得下来,身边周睿和锦嬷嬷能帮我出主意,家中长辈各有事忙,我不去打扰有什么不对?”
“你还满嘴歪理!”
宁政粗着嗓子瞪着眼,手指着宁馥,就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似的,这一吼,引得他面容甚是狰狞。
陈佩青赶紧上前给他端茶倒水,目光虽未看过来,话却是冲着宁馥说的:“你小小年纪能置办得起来确实不容易,但是做生意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素缨楼那么大的生意可不是绣活铺子比得了的,树大招风,没有坚实的后盾你将来绝对保不住,哎……”她叹了口气,伺候着宁政把茶喝了,仍旧没看向宁馥,道:“为了你好,这素缨楼还是归到宁家的产业名下,才妥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