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妈妈给她上的是什么药,竟然比宁府里的伤药还好用,她向陈佩青吐露受过的委屈,待亮出伤口来看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竟看起来并无大碍。
看到陈佩青目光中很有一种嫌她小题大作之意,她很想开口解释,又想到自己这伤就算再重,只怕在这个时候提也不是时候,眼下最扎陈佩青眼的乃是宁馥这样声势的回府,她这一身伤,算得了什么,越是提,只怕越会让陈佩青觉得她没有眼力架了。
于是只得默默记下忍着,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宁馥不会再有遭到她手里的那天。
有些败兴的立到一边去,陈佩青也倚着软榻端着茶盏微微发起呆来。
“老三终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当初我还高看了他了。”陈佩青有些出神说道:“你去把老三和馥丫头都给我叫过来,我去老太爷那里等着。”言罢方就起身。
赵嬷嬷一听这话,知道陈佩青定是想出法子来治这二人了,不管打的是什么牌子,对她而言自是一种爽快,当下应了声,也不觉得这些天累了苦了,带上几个婆子家丁立即大摇大摆的去了。
霜容正在准备替宁馥换装,被宁馥笑着挥手拒绝:“保不准一会还要再换上,倒不用这么麻烦。”不管霜容面露的疑色,她又道:“把大家伙都叫进来,我有话说。”
霜容立即去了,不消一会,人就到齐整,自然都是自己院里的人,乔有恒府里的下人只是安置了下来,具体如何,也不是现在能马上安排进院子的。
更何况,她这个院子也装不下。
从宁馥走后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有余,宁馥看见下人们少了一大半,资料里有几个婆子不见了,还有外院负责洒扫的四个丫头和后院守门的两个小厮,上夜守堂的一个小厮,都不见了。
眼前站在最前方的,是以霜容为主,旁边并排而立的都是大丫头和能进得屋的下人和婆子。
性子微凉却在此时竟对着她热泪盈眶的,是烟珑。
和善爱笑手脚特别勤快的小厮萧翊,此时竟也是目露晶莹。
还有与萧翊同级,面容同样生的标致的小厮程衍,从来都是口齿伶俐又心高气傲,因为他这性子,偏生宁馥不是个厉害的主子而不知挨了多少暗亏,此时竟在他的面容上看不到半分的倨傲,有的,竟都只是压抑不下的激动。
面容慈祥温和的锦嬷嬷半晌后上得前来,长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激动:“小姐回来就好!”
“锦嬷嬷。”宁馥起身亲自上前,竟是向她行了个礼。
锦嬷嬷哪敢当,自是赶紧拦着,宁馥却是坚持,后而再抬首时也是目光晶莹:“若没有锦嬷嬷这些日子的咬牙坚持,只怕我们这个院子,就真的散了!”
一语出,满屋无一不潸然泪下。
程衍带着哭腔上前,一边抹泪一边愤声道:“小姐,周管事……周管事被二奶奶赶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