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为她做出牺牲,殊不知,他早已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只为实现他的诺言。
原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殊不知,在这样的社会,要实现她的愿望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既来之,则安之,她好像越来越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给她的太多,是她该偿还的时候了。
后来那些大臣们都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霄是如何回答的,她也没有听到。
她只是一直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当那几位重臣钻出厚重的棉门帘,从西暖阁出来的时候,她远远地朝他们笑了。
几位上了年纪的大臣皆是一愣,这位后宫的正主,身在前朝的他们也只是在册封那天亲眼见过一面。
回想起当日,她一身红色后服,华美而端庄,却又不失风韵,着实令所有人大为震惊了一番,想来能让国主如此牵肠挂肚的女子,有这般的美貌也不足为奇。
只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与那日看起来端庄大方的她却是判若两人,她似乎小气得很,嫉妒让她的面目变得有些狡诈,好像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一般。
从几位老臣的眼中,林铃儿读到了他们的心思,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
“参见王后。”
就算对林铃儿心存不满,臣子毕竟是臣子,不敢对王后不敬,几位老臣纷纷上前拜见。
林铃儿极度热情,忙将手中的锦盒交给了钱业,一一上前亲自去搀扶几位大臣,嘴里感叹着:
“哎呀呀,快请起快请起,各位为国操心劳神,国家才得以如此安稳,我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快平身吧。”
几位大臣暗暗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样的王后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打过招呼也就罢了,后宫不得干政,他们是来向国主启奏的,与王后无关,该告辞了。
“臣等……”
话刚刚出口,林铃儿却不动声色地拦下了他们。
“钱总管,还不快向我介绍介绍几位?”
钱业一愣,抱着锦盒的手不由得收紧,王后这是想干什么?因为刚才几位大臣说了于她不利的话,所以要报复吗?
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西暖阁厚重的棉门帘,国主应该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吧?
国主不在现场,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王后……”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
林铃儿不容钱业多说,催促起来。
钱业看着林铃儿,又看了看几位大臣,不得不介绍起来:
“这位是……”
“哎呀,算了算了,你可真是慢吞吞,属蜗牛的吧?”
林铃儿等得不耐烦了,很直接地打断了他,转而面对几位大臣,笑着道,
“其实……说实话,我也没必要非要知道各位是谁,不好意思,刚才各位在西暖阁跟国主说的话,我不小心听见了。”
见几个大臣的脸色微变,她急忙解释道,
“真的只是不小心,绝非偷听,这一点钱业可以作证,对吗,钱总管?”
听罢,钱业拼命地点头,生怕林铃儿跟几位大臣起什么冲突。
林铃儿继续笑着说:
“我知道如今我在各位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大家一定认为是我霸着国主,不让国主纳妃的,是这样吗?”
毕竟是王后,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是没想到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竟然真的有人敢接话。
一位蓄着白须的老臣眼睛一眯,颇有几分严厉地道:
“难道不是吗?清心郡主的事还历历在目,王后想脱了干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不是王后手段高明,国主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又怎会专宠你一人?”
老臣轻哼了一声,冷笑道,
“王后真是不简单呐!”
林铃儿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已然成为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最后只会变成她巧舌如簧的狡辩罢了。
她笑了笑:
“是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不简单。”
这番大言不惭让几位大臣一惊,她却顾不得观察别人的表情,而是扬起下巴,充分显示出王后的尊贵身份,郑重地道,
“各位几次三番来进谏国主纳妃,在我看来无非两点,第一利益关系,第二王族血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