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耳边小声说道,“来人直接去了蘅院。”
“找容昭的。”赵沐神色一冷,蹙眉道。
“是的。”霍云小声说道。
赵沐沉思了良久,方拜拜手吩咐霍云:“不要惊动,只当我们不知道。”
“是。”霍云应道。
“叫人安排好外围的防护,尤其是蘅院那边。”赵沐想起容昭和卫承两个人联手让平南王府吃了个闷亏,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又吩咐霍云:“以后镇南候府那边的多加派些人手在外围走动。平南王府往后很长时间都会缠着他们不放。”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霍云躬身道。
赵沐轻轻点头看着霍云出去才转身去榻上坐了下来。
其实在刚听说镇南候府有人来找容昭的时候,赵沐的胸口里翻滚起一股滔天的醋意,恨不得立刻就去蘅院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来睿王府找人竟然绕过了自己。然而幸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能来睿王府的人除了卫承再无旁人,卫承来找容昭肯定是因为凌晨的那场劫杀,自己这个时候过去除了不妥就是不当,所以必须沉住气。
今晚的蘅院很热闹,萧尚书府中也不寂寞,而最火热的当属平南王府。
平南王精心筹划着如何把儿子安全送去北疆,却没想到一出城门就被劫杀!劫杀其实是在预料之中的,易地而处,赵烈也知道卫承肯定不会罢休,绝对会安排人袭击自己的儿子,然而他却没想到卫承能调集这么多人手!更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受这般重伤。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赵烈心如油煎。
在来回转了不知多少圈儿之后,赵烈焦急的问床边急的冒汗的太医:“伤势怎么样?!”
太医提着袍子起身转过来跪在赵烈跟前,无奈的说道:“王爷,世子爷这伤虽然严重,但却并不难医治,难的是伤了世子爷的兵器上喂了毒,而且……下官不能断定是什么毒,所以也配不出解药来。王爷速速另请高明吧!”
“中毒?!”赵烈听了这话气得跺脚,转身吩咐身边的管家:“速速去兰桂楼走一趟,把兰香给本王接来!”
管家应声而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便急匆匆的把兰香带进了王府。
兰香上前给赵海诊脉,又检查伤口并从伤口里挤出一些血来验看了好一番,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
“怎么?”赵烈这回是真的急了。
兰香无奈的叹道:“王爷恕罪,奴家没见过这样的毒。”
“你没见过?”赵烈一下子急了。
兰香是赵烈五年前替皇上巡视东南的时候因南宁知州而推荐认识的一个江风尘女子,此女容貌妩媚,善调毒,赵烈觉得此女对自己有用便把她带回了京城。原本是想把她送进宫里服侍皇上的,然这女子却说自己出身风尘只怕不能适应宫里的生活,还是在风尘之地更能为王爷效力。后来赵烈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暗中买下了兰桂楼把这女子送进去做了花魁。
一开始赵烈也没对这女子有多大的信心,然而几年下来,好些事情都由此女做成,便渐渐对她多有青睐。今日一听说儿子中毒赵烈第一个就想到了她,然而她却说没见过这样的毒,这让赵烈一时有些茫然。
“王爷莫要着急,这几日奴家的师姐在京城,奴家师姐在毒术上的造诣远胜于奴家,是师傅的得意弟子,不如让她来给世子爷瞧瞧?只是她一个江湖之刃出入王府……”兰香忙建议。
“好!快些去接人。”赵烈一听有希望,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于是下面的人又一通忙活,一个时辰之后接来了兰香的师姐,兰香跟赵烈介绍说她师姐复姓万俟,单名一个垚(音‘yao’二声)字。赵烈哪里顾得上这个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的女子姓甚名谁,只问:“你能解我儿身上的毒吗?”
万俟垚淡然一笑,说道:“这世上的毒没有我不能解的。”
“好,只要你能解了我儿身上的毒,多少银子本王都给你。”赵烈忙道。
“王爷此言差矣,奴家要那么多银子何用?”
“那你要什么?”赵烈习惯性先谈价格。
“要什么暂且不说,能否先让奴家先见一见世子爷呢?”万俟垚问。
“自然可以,快去!”赵烈忙道。
万俟垚随着兰香进里面去看赵海,诊脉验伤之后,脸上的淡然之色一扫而光。
兰香看着万俟垚的脸色,小心的问:“师姐,怎么样?”
“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毒……”万俟垚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把话说大了,心下暗暗有些后悔。
“那怎么办?!”兰香顿时慌了,“要不,咱们还是传信给师傅她老人家吧。”
“师傅现在在东海仙山清修,那销魂仙机已经修到第八层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坏了师傅大事,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万俟垚皱眉道。
“那我们如何跟王爷说呢?”兰香担心的问。平南王府可是师傅亲命她盯着的重要且关键的人物,通过这个人师傅可以掌控半个大齐王朝。若是这条线出事儿,别说死无葬身之地了,被师傅挫骨扬灰都不在话下。
“我来说。”万俟垚给兰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后出了赵海的卧房来厅里见赵烈。
赵烈一看两个女子的神色便知道实情并没那么简单,因沉着脸问:“万俟姑娘,怎么样?”
万俟垚微微福身,说道:“王爷,实在抱歉,这种毒十分复杂,至少是七种奇毒调配而成,所以解药一时半会儿配不出来。然而世子伤的极重,若不及时解毒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为今之计是找到下毒之人,或许能尽快拿到解药。”
“这话还用你说?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本王还会派人去接你吗!”赵烈气得拍桌子。
兰香见状忙劝道:“王爷莫要着急上火,现如今我师姐对这下毒之人也十分感兴趣,想要会一会他。只是不知伤了世子的是什么人?我师姐武功极好,或许奴家有办法拿到解药。”
“还能有什么人?自然是那镇南王府的小杂种!”赵烈愤愤然骂道。
“卫公子曾经师承武当山,伏击世子爷的应该是武当的人了?”兰香说道。
“不仅仅是武当的人。副将回来跟本王说伏击之人分四队,每一队人马的武功都是不同路数,其中有一队人是武当的,那些臭道士们连衣裳都没换,都是青衫道袍只用黑巾遮面。其他人却是三教九流,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都有。根本分不清是何方势力。”
“奴家以为,有一个人王爷不能忘了。”兰香提醒道。
“谁?”赵烈皱眉问。
“靖西候世子,容昭。”兰香说道。
“对!”赵烈恍然道,“那容昭的身边有个女人善用毒,据说是巴蜀唐门之后。当年唐门被灭,这小丫头却幸免于难,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投靠了靖西候府,成了容昭的侍妾。这次我儿身中奇毒必定与她有关!”
万俟垚皱眉道:“这事儿我也想到过,只是那容昭住在睿王府,睿王府周围高手环侍,我们想硬闯是不可能的。”
“不能硬闯,那老夫就找上门去。”赵烈已经年过半百,一想到儿子性命不保,那颗老心就揪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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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过敏,眼睛肿的看不清东西,~(>_<)~
今天早晨五点起床才写了这点字!
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