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吕纯视而不见,准备起身。
钟唯唯先她一步起身,朗声笑道:“能让我家陛下赐死的人,只有大奸大恶之辈,敢问,贵使是大奸大恶之人吗?”
她已经想起来,这个梵周使者是谁了。
梵周使者兴致勃勃地看向她:“本使当然不是。”
钟唯唯就道:“那么,你还不配被我家陛下赐死!”
总算是起来了,还我家陛下呢……
重华全身上下十万个毛孔,无一不舒坦。
斜眼瞅着钟唯唯,懒洋洋地假意说道:“谁让你出来的?还不退下!”
“请陛下恕罪。”
钟唯唯朝他行个礼,并不多作解释,睥睨梵周使者:
“杀鸡焉用牛刀!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我们大司茶和明公子出手教训?
我家陛下仁爱,觉着你不远万里跑这一趟,怪不容易的,想给你留点面子,才说大司茶生病了,明公子遇险。
你不知好歹,不懂得进退,还出言不逊,实在是欠揍。”
梵周使者盯着钟唯唯笑了起来:“然后呢?”
钟唯唯道:“让我这个无名小卒来教训你就够了!你敢不敢应战?”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轻蔑加讨打的笑容:“你不会不敢吧?毕竟,若是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那可是非常丢人的。”
梵周使者收了笑容:“你是谁?”
钟唯唯想了想,彤史这个官职似乎不大见得人,说出来怪丢人的,便道:“我是皇长子的保姆。”
梵周使者上上下下打量钟唯唯一番,暧昧地笑了起来。
钟唯唯大怒,咄咄逼人:“敢不敢?”
梵周使者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钟唯唯道:“咱们先谈好条件。我呢,比不过大司茶和明公子,所以就算是输了,也不敢要什么城池。
这赌注太大,压在头上太重,我就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好了。”
梵周使者倨傲地道:“你说。”
重华一听钟唯唯的话,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立刻说道:“没有气魄!你既然代表郦国出战,为何不敢下大赌注?要赌就赌大的,朕给你撑着。”
钟唯唯无视重华的暗示,傲慢地说:“小人物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出气而已。
若是贵使输了,请在我家陛下面前磕三个响头,再从郦国皇宫爬出去,站在城头连喊三声,梵周输了,可否?”
前年的斗茶大会是在郦国召开的,她曾经在梅询身边见到过这个所谓的梵周使者。
这个人当时穿着一身布衣,看上去像是梅询的随从,分茶技术却十分高明。
除了大司茶陈俊卿父子之外,恐怕在座的没有人能战胜他。
吕纯茶技虽然不错,却不是他的对手。
重华也许可以,但是堂堂一国之君亲自和一个身份不相当的使臣动手,未免显得太过式微。
输,丢脸的人是重华,郦国丢了这么大的脸,谁还服他?
祁王等人正好群起而攻之。
赢,那座用来当作赌注的城池是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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