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一愣之后,欢天喜地的喊一声“谢万岁”,再喊一声“谢主隆恩”,再麻溜跑到一旁,一副“盼了好多年,终于被我盼到了”的庆幸脸。
重华唇角往下一拉,阴沉着脸大步上了龙辇,重重一拍扶手,冷意十足地离开。
等到御驾去得远了,钟唯唯才收了笑脸,恨恨地踢了地一脚。好稀罕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任命了起居郎,难不成他还以为她是要觍着脸跟着他去昭仁宫么?自作多情什么啊。
挑挑拣拣地吃过了早饭,见天色亮了,就要去尚仪局报备,表示自己已经病愈,可以正式上值了,若有要交割给她的差事,都可以交割了。
钱姑姑把她叫住:“我进宫后还没见过窦芳她们呢,正好和你一起去。”
钟唯唯求之不得:“咱们俩正好一路走一路说话。”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尚仪局,半道就被人给拦住了,来的是万安宫副总管李孝寿,客客气气的:“太后娘娘有事要问钟彤史,请钟彤史移步。”
钟唯唯知道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但是并不怎么害怕。一是因为知道有梁兄暗里保护她,二是因为有钱姑姑陪着她,钱姑姑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和韦太后斗智斗勇也是很多年,斗争经验比她丰富多了,她吃不了什么亏。
果然钱姑姑微笑着上前一步:“我正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李孝寿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同是微笑着道:“那正好了,请吧。”
韦太后坐在院子里赏菊,身后围着一群新进宫的贵人,左边站着韦柔,右边站着吕纯。
韦柔穿一身素雅的淡蓝色宫装,眼眶又红又肿,要哭不哭却又强颜欢笑,一副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模样;吕纯着的是艳紫色宫装,打扮得明丽飞扬,顾盼生辉,一副第一宠妃、舍我其谁的得意模样。陈栖云则躲在角落里,低头缩背弯腰,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钟唯唯叹一口气,上前给韦太后行礼请安,韦太后就和没听见似的,坐那儿言笑晏晏,说这朵菊花颜色好,那朵菊花形状难得,根本不搭理跪在地上的钟唯唯和钱姑姑。
吕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钟唯唯和钱姑姑,慢悠悠地喝她的茶,韦柔却是有些不安地提醒韦太后:“姑姑,钟彤史和钱姑姑给您请安呢。”
韦太后假装没听见,韦柔一直连说三遍,她才缓缓回头,轻蔑地抬着下巴冷哼一声:“老钱,你这把老骨头不留着埋在外面,非得埋在这宫里吗?”
钱姑姑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的话,先帝有命,令奴婢有生之年都要尽心辅佐照顾陛下。能得此殊荣的人实在不多,若是奴婢这把老骨头真能埋在宫里,那是奴婢的荣幸。”
韦太后恨恨不已,咬着牙关勾起右边唇角,冷冷一笑:“好!难得你如此忠心耿耿。皇帝在宫外长大,宫里的很多惯例都不熟悉,难免好心办了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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