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早就腻歪你了,你现在知道回来逞威风了,当初还不是跟一条死狗一样,可怜虫!”
只说了一会话,他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眼泪鼻涕一直流,小声咳嗽着,不断朝身上抓挠,让人一旁看着都觉难受。
我恼羞成怒,将手中带血的卫衣摔在地上,手指朝他脑袋上点了点,“我看你是还没有清醒,让你好好反省下。”
我提着他的脖子就往卫生间里带,他那纤细的脖子被我大手卡着,呼吸不畅,小身板不断挣扎着,拳头没头没脑的朝我身上挥来,跟刚才三个大个拳脚相比,力道弱极了,不疼不痒。
他朝我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我报警了……”
我气极反笑,道:“好啊,到时候看看警察会带走谁。”
一手将他摔进卫生间地上,抓起喷淋头,将水阀开的最大,罩着他的脑袋就浇灌下去,被冰冷的自来水一激,他冻的哇哇大叫,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我狠狠的踢了回去。
重复几次后,我浑身也湿透了,冷得肌肉紧绷僵硬,牙齿直打架,再加上身上的伤,我现在并不比他好过多少。
被我摔了几次后,他放弃逃跑了,抱腿坐在地上簌簌发抖,嘴里不断求饶,各种求爷爷告奶奶的话都说出了口,气的我更是恼火,若是他有之前一半骨气,也许我就放过他了。
直到发现他嘴唇青紫,精神开始涣散了,我才关掉了水阀,将一旁的浴巾给他身上扔了过去,然后出了浴室,随手将门带上。
出浴室后,我将身上湿漉的衣服脱下,又拉扯到身上的伤,疼的直吸冷气,闷哼了一声,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做声,用湿衣服朝身上擦了擦,从包里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然后直接坐倒在地上,身体靠在床边,感到一阵虚脱无力,这种无力感不仅仅来至身体的虚弱,还是对现实的无力抗拒,前途一片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如果汉娜还活着,一定会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我,给我开导。
在地上呆坐了一会,朱文昌还没有从里面出来,我打开门看了一眼,还活着,他恨恨的怒瞪了我一眼,我又将门关上。
在屋里各个角落里翻找了一番,从床底找到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两包白色粉末和几支针筒,我将针筒放在地上用力踩碎,然后拿着两袋粉末进来卫生间。
朱文昌看到我手中的东西,发疯一样朝我冲了过来,嘶吼道:“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手一甩,便将他再次推倒在地,他坐倒在地上,大概明白今天已经争不过我了,干脆坐在地上,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我,朝地上重重的吐了口痰,眼神带着几分挑衅,看样子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我将两袋东西倒进浴盆中,打开水冲进了下水道,怒其不争道:“你家里每年寄十数万美元让你出来留学,每月还寄钱过来,就想你能够出人头地,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关你吊事,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也不过两包粉几百块美元而已,你真当我买不起啊?”
我看他坐在地上,瘦小的身体不断发抖着,突然有些可怜他,又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些过分了,语气变得轻柔了些:“戒不了?”
他用手狠狠朝脑袋上锤了几下,道:“戒不了了,周围都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戒得了,要是那么好戒,就不会叫做毒了。”
“那就去戒毒所!”
他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戒毒所?学校知道我吸那玩意儿,还不立刻把我开除,等家里也知道,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
“我帮你!”
“嗤,就像刚才一样?杨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你不过也是一条可怜虫,想从我身上找优越感是吧?我告诉你,滚蛋!老子这里不欢迎你。”
他站起身,我才发现他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直接从他身后排水口流了出去,那条浴巾都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