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讲理的。
两人撕扯了一阵,张嫂见情况不对,匆匆出了门。向大嫂已是接近疯狂,拽着小姑娘在地上拖行,那小姑娘又疼又怕,哭的撕心裂肺,向二嫂见状一时想去拉小姑娘,一时又欲拦向大嫂,忙乱不堪,原本在院子里的那个男人见状也惊呆了,这混乱的场景只将小男孩也吓的嚎啕大哭。
那小男孩一哭,向二嫂微微一愣,向大嫂只趁着这个空隙一把推开向二嫂,拖着小姑娘便走出了大门。
莫浅只从电视报纸上见过不疼儿女的女人,今日第一次见现场版,整个人都呆住了。
向大嫂往那巷子里一站,将小姑娘往地上一扔,张开嗓门便喊,“各位街坊邻居,今日我向蒋氏在此,请诸位做个见证……”
“大嫂!”向二嫂面色一变,冲上去便要捂她的嘴,向大嫂挣扎着继续大喊,“兴许我向家名声不显,想来诸位对莫大老板的名头却是不会不熟吧?”
这个疯子!
莫浅终于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
自己过不下去,就想拖着她一块儿死!
附近的院子门陆续的开启,有不少人纷纷站了出来。
向大嫂继续在说,“向家是莫大小姐的舅家,便是近日来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莫氏票号倒闭一事的苦主。兴许诸位还要纳闷,为何向家倒是成了苦主,我只想告诉诸位,莫大小姐一直不肯露面,其实,她……”
莫浅气的面色铁青,她大步走到门口,扬手一巴掌甩在向大嫂脸上。
一巴掌,打断了向大嫂的话,也将周围的所有人都打懵了。
莫浅怒极反笑,“人说长嫂如母,到了你们向家,整个儿都颠倒过来了。逼死人一次还不够,还要逼死人第二次!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你要喊,只管在这里喊吧!”
说完,她转身便回了院子,身后传来向大嫂的嚎啕大哭声。
莫浅回到房间,抽出被子下面的包袱,胡乱扎了起来,便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屋子后面只有一个并不宽敞的小道,她顺着墙角的一棵树爬上围墙,这个墙角恰好与隔壁于先生家相邻。
桐梓正站在屋后无人处练习射箭,突然瞧见墙上的人影,被唬的手中的弓箭一抬,直直的指向莫浅,待仔细一看,却是看见莫浅正冲着他做出个噤声的手势,不禁一阵目瞪口呆。
莫浅蹲在墙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桐梓,劳烦你待会儿没人了替我给张嫂带个话,就说如今我麻烦缠身,不好再留在白家叨扰,白家上下的恩情,莫浅来日必定向报。”
桐梓险些射到人,松开弓弦,撇下手中的箭,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你……”
莫浅观察了一下外墙距离地面高度,估摸着应该不会摔断腿,又扔下一句,“谢谢啦。”
“你不是姓钱吗?还有,你怎么爬上墙了?”桐梓总算整理好了打结的舌头。
莫浅一愣,一时口快……
她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兴许是张嫂把柳怀安找来了,这会儿已是安静了许多,她也不多解释,只是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学到你家先生的一层豁达?反倒是跟于安德一样,迂腐的要命。逃命的时候,别说是爬墙,就算是刀山也得咬牙上了。”
说罢,便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谁迂腐了?明明就是你行为不端!哪家的姑娘会爬墙上房的?那是乡下野小子干的事!”
站在墙角下,听到身后传来的孩童跳脚的声音,她笑着摇了摇头,估计桐梓会为这事儿记恨上她一辈子。
不过,谁在乎呢?若是有缘再见,她就算被这小孩子指着鼻子训上一天,也没什么要紧。
小巷狭窄的仅能容两人并肩而行,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墙面和地面上都生出了不少的青苔,阴暗且潮湿,人迹罕至。
这两日本就天气寒冷,一入这条巷子,莫浅便觉得身上的秋衣竟无法抵御此处的寒意,她搂紧怀中单薄的包袱,向外走去。
还没走上多远,便听见前方有低语声,她小心翼翼的凑到拐角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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