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谋害亲夫,要被抓去浸猪笼的!可如果这件事让老爷太太知道了,我也会被施行家法,活活打死的!所以,香草,你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若是你都不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睫羽一眨,一滴晶莹泪珠垂下。那一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加上一副垂首抽噎的模样,就好像一朵被风雨蹂躏过的娇花。
霎那间,可怜得紧。
香草听了那番话之后眼睛发直神情呆滞,却又在看到自家小姐哭泣之后立马慌乱地去找手帕:“小姐,你别哭,奴婢帮你就是,帮你就是……”
乔以秋嘴角一勾,接过香草递过的帕子准备擦擦眼泪鼻涕。可看着那手帕,她顿时无语。
这不是她刚刚榨花汁用的那方手帕吗?往鼻子上一捂,她还不直接晕了……
不过好说歹说,总算是将香草打发了出去。乔以秋望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心中心思千回百转,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大侠,我对你够意思吧,为了你的安危,我可是连我都清白都舍了。你总得意思意思,先给点精神损失费吧。”
说着就准备搜身,可是手刚刚放下去,就见她包扎的伤口处一片温润,点点血红浸出,瞬间就晕染了开去。
她眼皮一跳,惊了一下:“不可能啊,都用草药止血了,怎么还流血不止?”
想着,她连忙地碰了碰其它伤口,情况居然一模一样!
连忙搭脉,望闻问切。
这回在屋中,光线好,也有时间,乔以秋决定仔细地再替他检查了一遍。
打来了水,用湿帕子擦去他脸上血渍,逐渐露出一张利如刀削的脸来。
薄唇紧抿,利如刀锋,却是缟素颜色。
鼻梁挺直,双颊微陷,面色沉凝如冰。
剑眉倒竖,眉心紧皱,一脸沉寂肃然。
还有那双眼,那双紧闭的眼,即便此刻看不见,她也忘不掉那幽邃之中的一抹血红,威压逼人。
三分慑人,两分清冷,五分霸气。
乔以秋眼睛发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愣神间,手中帕子掉落了犹不自知。
待回过神来,她从最开始就挂着的那张臭脸,这时候才好看一点:“大侠,看在你长得还蛮好看的份上,本姑娘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
“不过我的包袱你是一定要还的!”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
这回仔细地检查下来,乔以秋瞬间骂娘:“这他娘的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毒?要人死就痛快点,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一点毒师的职业道德都没有!”
男人身上一共两种剧毒,一种她在密林的时候就已知晓,尸虫草,后期狠辣,刚中毒的时候却没什么大问题,暂且忽略不计。而另一种毒,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它能让血液不凝固,只要有伤口,就一直会流血不止!
这种东西说起来也平常得很,用水蛭的唾液便可以轻易提取。她平日里放血疗毒的时候也会用到,谁会想到还会有这用途呢?
如今看来,那男人遍布全身的道道伤口,倒更像是有意而为似的。
一刀致命有什么痛苦?看他满身鲜血,慢慢地流尽,慢慢地死去,这才够解气吧。
一想到那场面,乔以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尔后火速地换了身衣服出门,给他配药去了。
好在天然的止血药很多,找起来也并不算难。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又找了一大堆的花花草草进来。
叮叮咚咚,茶盏托盘,什么顺手用什么,好一番捣鼓。
止血药物弄好,她又翻箱倒柜找了块白布出来,剪成布条,又要去打清水,替他清洗伤口淤血、和她最开始随便敷上的草药。
这些准备工作做完,她差点又累得趴下了。
哦,还得把男人的衣服给脱了,这一身再穿着,只怕伤口包扎起了也要发炎。
一想到这个,乔以秋周身疲倦顿消,立马来了精神,抓着十指伸向床上男人:“那啥,医者父母心啊,我是为了救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莫要见怪啊。”
“哇,这锁骨好性感啊!”
“哇哇,这胸口的肌肉好硬实啊!”
“哇哇哇,瞧着精窄的腰身,完美倒三角啊!”
“哇哇哇哇,下面不敢看了不敢看了,少儿不宜非礼勿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呼,香草,你真该过来看看,你家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三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