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这半月着实有点疲乏,白天除了吃喝拉撒都窝在柴房绣活,夜里还得应付那头蛮牛犁地。
若非陈青实在厌烦梁子俊将那事比作耕田开荒,也不会像现下这般辛苦,不但要腰板笔直的坐着绣活,还要忍耐里面麻痒肿胀的不适。
“呃~”陈青抬头揉揉脖颈,又扭扭不舒服的屁股,咬牙忍着把那玉器抽出来的愿望,低头继续飞快穿针引线。
陈青身子里这根是头数第三个,两指粗细的玉柱。小指粗细那根摔碎了,拇指那根含了几日便带不住往下滑,不得已只得越含越粗。
白日含玉的好处是明显的,夜里梁子俊只一碰便湿软泥泞,也免了陈青了几分疼痛。喜得他呆在里面不愿出来,事后更是夜夜偷摸行事,只当是自己夜里偷放进去的功劳。
梁子俊不敢点明,陈青自是没脸提起,两人状若不知,暗自欣喜的欣喜,叹气的叹气。
直到掐着工期临近最后一天将春*色满园绣制完成,陈青才暗松口气,收拾了背筐跨出院门,正碰上来寻他的阳哥。
“你这天天猫院子里忙啥呢?子俊也不让去扰你,只说你有活计要赶,莫不是你在帮子俊布坊绣活?”李平阳拉着人絮叨,半月没见陈青露面怪想的慌。
“你……咋知道我会绣……不对,你是说子俊在县里有铺子?”陈青一脸惊恐,心下砰砰乱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有啊,他没跟你说?哎呀~就是梁记布坊,难道你这绣活不是送到铺子上?……哦~我晓得了,是不是猫在家里给夫君绣衣裳又不好意思拿给我瞧?这给自家夫君缝衣裳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手艺不好,要不子贤身上穿的都得是我新手绣的不可!”李平阳一脸坏笑撞撞他。
陈青有如遭雷劈般的感受,梁记布坊就是梁子俊的铺子,那之前种种巧合莫不是他故意安排?要不为啥别人的绣品都好端端的,唯独自己这幅刺绣就被使坏挑了丝线?
也不对,据梁子俊说他之前不知道自己会刺绣,那在布坊撞上梁子俊解围是巧合还是故意?突然想起梁子俊闯入柴房那刻,或许梁子俊知道了什么又故意……也不对,他就算再坏也不至于去坏自家信誉,砸自家招牌……
这厢陈青呆愣愣分析,那厢阳哥猛推他,唤到“喂……陈青……发什么呆呢?吓我一跳,还当你丢了魂呢!”
“哦?我想入神了,抱歉!”陈青不好意思挠挠头,暂缓思绪。
“哦,对了。我听子贤说,子俊那铺子对外都是掌柜管着,他不出面。你就算知道也别出去乱说,免得给子俊惹麻烦”阳哥突然想起子贤的交代,忙转告陈青。后又失笑说道“瞧我,你有啥事不懂就问子俊,我在这瞎着什么急!”
“多谢你告诉我,这活计确实要送到梁记,就不和你多聊,我还赶着交差呢”陈青勉强笑笑,心下颇为不是滋味。
“那你去吧,估计没准能碰上子俊也说不定”阳哥摆摆手,送走人才暗恼拍额,自己不会大嘴巴惹小俩口吵架吧?可子俊又没提瞒着陈青这茬,又当着大伙面说陈青窝家里绣活,这可不就让人误以为陈青知道铺子的事?
陈青直到走进梁记布坊也没琢磨透梁子俊究竟是刻意使坏,还是碰巧赶上出事,但无论怎么想,梁子俊故意挑坏底料的可能性都最大。可这又解释不通他为啥明面损毁自家信誉,难道只为刁难他,教训他?怎么看梁子俊也不像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陈青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入柳衡山眼中,还当他是为完不成绣活发愁,忙开解道“绣不完最多赔几两银子,犯不着为了钱财再伤身子”
陈青回神,笑着摇头,将绣活递给柳掌柜检查,这才朝二楼看去“梁……子俊今儿个过来没?”
“一早就来了,正窝二楼包厢同大掌柜说话呢”刘衡山回答。
“那我上楼去寻,可会碍着大掌柜办事?”陈青皱眉。
“估计无妨,你上楼寻伙计帮你知会一声就行”刘衡山仔细看过绣品,没发现问题便直接吩咐伙计抓紧送去装裱。
陈青得了指点,忙蹬蹬上楼,寻了个伙计正欲敲门,就见包厢门开,原二掌柜气哼哼的走出来,看见陈青更是一脸阴晦,拂袖哼了一声便径自下楼。
陈青见屋里没外人,梁子俊正往怀里藏东西,好奇的推门进入“你怀里什么物件?”
“嘿嘿~我前些日子着店里绣的小件,赶巧那日帮你办事就给落下了,这不,那二掌柜今儿个拿着向我求情,结果没得逞负气走了!”梁子俊笑着摇头,拍拍胸膛,对陈青笑说“晚上你穿给我看,也不枉爷又特意跑这一趟”
“拿来我瞧瞧”陈青眉峰微挑,总觉得那东西不是什么好物。
“晚上就知道了”梁子俊神秘兮兮一笑,又说“你先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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