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目光所及之处是大片雪白的肌肤,胜似天山不化的积雪......
他心中顿时升腾起强烈的怒气:竟真得如他所想,浅儿尚未出嫁就将清白给了人!
望着床上昏迷的顾清浅,他唯有在禅房内不停地踱着步子,才堪堪将怒火压了下去。莫非是自己平日里对浅儿的关心太少,才让她变成这般放纵的性子吗?顾伯铭眉头越皱越紧,浓重的愧疚感渐渐代替了对此事的愤怒。
婉秋啊!为夫究竟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顾伯铭思来想去,还是将顾清浅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亲自背起女儿,走出了禅房。
“交与别人终归觉得不放心啊......”
庞管家见状,虽想阻止,但委实不好命下人去接过小姐,只得由着自家主子。
马车内早已铺上了柔软清凉的锦缎,顾伯铭将顾清浅轻巧地放入马车,扫视过众人,问道:“那连公子呢?”
“回相爷,连公子刚刚去行方便了。”一旁牵马的小厮忙道。
顾伯铭便未再说什么,纵身跨上了马背。他已告知过寺内的僧人,自己要离去的消息,也不准备多留。
不多时,连赢天就赶了回来,见众人都在等自己,顿时面有愧色。
“劳烦丞相大人久等,小生真是该死。”
顾伯铭摆了摆手,凡人皆有三急,他总不能不行人方便。
“无妨,启程吧。”
连赢天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清风吹动竹帘,隐约可见里面窈窕身影。他收回目光,纵身上马随着众人离开了善化寺。
却没有一人注意到寺门后急速闪过的人影。
“顾清浅,愿你我今生莫要再相见。”
车轮碌碌,车厢内的顾清浅睡得很沉,丝毫感觉不到路上的颠簸。来时两个时辰的路,此次众人却花了足足四个时辰,也就和驴子的脚力差不了多少。
眼见着到了城门,连赢天驱马到顾伯铭身侧,拱手道:“丞相大人,前面便进了城,晚生就先行一步,回客栈了。若有事,您大可派府中的下人到福临客栈通知我。”
“也好。”顾伯铭颔首,连赢天终归与顾家无亲无故,若是长留,定会引起旁人的闲话,倒多亏他想得周到。
又同行了一段路,连赢天才策马离开,率先赶回了京中的客栈。这两日在相府耽搁,慧明大师预言之事尚未有着落,他须得等到顾伯铭抵达相府后,再去善化寺走一趟才好。
一行人回到相府时,已过正午,顾不得用膳,顾伯铭又亲自将顾清浅背回了清水苑。想着女儿在外许久,劳累奔波,便命着婢子们给女儿好生擦拭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自己才借着这段功夫填了填肚子。然后,继续回清水苑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落日的余晖透过格窗打在顾清浅的脸上,似感到热度,她的睫毛抖了抖,双眸缓缓睁开......率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顾伯铭透着疲惫的睡颜。
顾清浅见此,心头顿时被无法言喻的感动填满,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