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酉时之前,吴大人只需命人去城中讲武堂各处产业例行公事,将他们的人拖住不放,酉时一到,会有人指控司空破杀人剜心,吴大人便命人去请司空破到府衙问话,而在去府衙的路上,我们会埋伏好人手截杀。而司空破的死完全与大人无关,嘿嘿。”
听完姬震天的计划,吴俊义沉思不语,突然抬头向他望去,问道:“恕本官直言,前几次发生的几起剜心杀人案是你派人假扮司空老贼,故意陷害他的?”
姬震天父子同时大笑,姬震天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吴俊义身前,低语道:“吴大人,咱们现在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您猜的不错,最近几次的剜心案件确实是老夫派人做的,而且笔笔栽赃到那司空老贼头上。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有一次,您的人亲眼所见剜心盗贼是讲武堂一个叫崔刚人?”
姬震天在厅里踱着步,给吴俊义讲着,“那次本就是故意让那个崔刚发现,然后趁你们的人临到之前,脱身离开,故布疑阵,让你们以为他才是真凶,司空破是被冤枉的,这样一来,崔刚必然会离开讲武堂。而据老夫所知,他本来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后来跟着一位叫肖遥的人才崭露头角,倒也算的上是一条汉子。况且与他一条心的兄弟还不算少,只要他认定了自己被司空破陷害,一定不会果不出老夫所料,他带着手下兄弟反出了讲武堂,更让老夫欣喜的是,竟然还带走了一批人,帮了老夫一个大忙,削弱了讲武堂的实力。否则想要对付讲武堂还真没有现在这般容易,哈哈”
“佩服,姬帮主果然是神机妙算!不过本官还有一事不明,那真正地剜心盗贼又是何人?”吴俊义不得不佩服这只老狐狸的计谋,深知自己带来的势力无法与此时的讲武堂分庭抗礼,便很早就开始布阵、设局,一步步分散削弱讲武堂的力量,等的就是明日,一举击杀司空破。只要司空破一死,讲武堂群龙无首,自然犹如土鸡瓦狗,再分而食之,唾手可得!
“实不相瞒,关于这件事,姬某确实不知,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利用这件事将司空老贼灭掉,得报大仇,比任何事都重要!嘿嘿。”姬震天回到座椅上最好,盯着吴俊义笑个不停。
肖遥站在吴俊义背后,低头不语,嘴角略微上翘,眼睛里大放异彩。心中冷笑不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命运的枷锁又岂是你们能够摆脱的?!
吴俊义想起之前肖遥的嘱托,向姬震天说道:“姬帮主,可否将王家夫妇被杀一案的真凶沈墨交由本官法办?现在郡内百姓怨声载道,再不将本案查破,只怕本官的乌沙也要被摘掉了!”
“并非姬某不交,只是时候未到。还请吴大人耐心等上几天,只要咱们这件事成功,司空老贼一死,必定将他交到官府手里。不过姬某玩笑问大人一句,即使将他交给大人,大人不怕得罪了道台大人?”姬震天一如既往,拒不交人,反倒一问。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遑论是区区道台的侄子!本官一定将他法办,还百姓一个公道!哼。”吴俊义大义凛然说到。虽说一半是为了做给众人看,不过由于姬震天的调侃,倒也唤起了他初入官场时的壮志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