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派可真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啊。
“渡劫?师兄,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的事?”鹤翎一脸慌张,这刚准备结婚就有可能当寡妇,如意算盘落空了。
“就在五年之间,我没有提起,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乱,我想等我们成亲之后,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向其他师弟透漏此事。”李鹤行十分平静的说着,看来只要不面对白容,他的情绪管理还是很到位的。
鹤翎急道:“师兄,你和我成亲,难道只是为了传位给松月吗?”
“是。”
鹤翎一脸不敢置信:“师兄,我们青梅竹马,同出一门,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吗?”
李鹤行冷冰冰的道:“翎儿,我对你是手足之情。”
“师兄,你为什么这样伤我的心?你给了我痴心妄想的资格,却又狠狠泼了我一盘冷水!”
李鹤行悲悯中夹杂着一丝嘲讽:“师妹,那和我成亲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这掌门之位吗?当初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我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做不成掌门,做掌门夫人也好。对你来说,掌门是谁根本无所谓不是吗?翎儿,我不是没有把位子传给你的念头。可是你修为不够,品行不足,在派中没有威信,根本无法服众。松月很好,如今我只能亲自点拨她,用最后的几年好好栽培她,助她坐稳掌门之位了。”
鹤翎听出不对:“如今?师兄,你什么意思?”
李鹤行语气淡漠:“你错,就错在七百年前的蟠桃宴,不该给容儿下药,令她心神失控,惹下大祸,你错在用诡计折了我最钟爱的弟子。你错就错在贪心不足,今日我明明叫你离开,你却偏偏踏进了这个屋子。你一心要置容儿于死地,还胁迫与我,你好大的胆子!你一错再错,我已无法容忍。”
灵压刷的降了下来,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压迫着我的皮肤,血管里的血沸腾着,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身体笨重,动作举止也变得迟钝起来。难道这就是一派掌门,玄仙李鹤行的真正实力吗?好可怕,我从前所见最厉害的不过乐瑟瑟,可是眼前这个人比乐瑟瑟又高出一筹。
暗暗的气流在李鹤行宽大的袖子里流动,他的衣摆和袖口微微摆动着,双目之中似有电流劈啪作响。
“师,师兄,你想杀我灭口吗?”鹤翎一步一步往后退着:“今天不是我想来,是她!”她指着白容:“是这个小妖精在我的门口留了字条,说她回来了,正在你的房中,所以我才进来的。”
李鹤行不理她说的话,手中一道光闪过,出现了一柄短剑。
鹤翎大骇,颤声道:“曲过剑!师兄,你真的忍心!”
李鹤行轻描淡写中满是杀意:“曲过剑,取子弟之过错,乃我派掌门清理门户处置不法弟子之剑,行刑之时毫无痛楚。怎么?难道要我用雪霁么?”